送你们回家,为朝廷守边,这么多将官同死今日,宁夏镇要多久才能缓过气来?”
这些将官不死,宁夏也缓不过劲儿啊!
宁夏总共才多少人,勤王走几千,又在这降几千,剩下的兵连扒沙子都扒不动。
贺虎臣转头朝追随自己的将官们拱拱手:“战事已至此,罪责皆在贺某,诸位可降,让这狮子贼把你们送回宁夏。”
“贺某身为总兵官,可胜可败、可生可死,唯独不能降了涨贼人威风。”
神光显急得不行:“大帅!”
不光是他和贺虎臣关系较为亲近,贺虎臣要是在这自杀了,那带着将官投降的罪责就落到他脑袋上了。
直接喊出了肺腑之言:“大帅你可不能死啊!”
几乎与他喊话同时,贺虎臣抽出腰间佩剑,不过还没等横在脖子上,就被人飞起一脚把剑踹飞。
是贺赞。
他把父亲扑倒叫道:“神将军,快!”
一连串的变化,把刘承宗看得极为疑惑,原本以为自己的喊话起到效果,却见贺虎臣拔出了剑。
贺虎臣刚拔出剑,又被他儿子扑倒在地,最后一通混乱,乒乒乓乓的响声里,兵器落地,三百余名将官、家丁,把贺虎臣捆了押过来投降。
刘承宗从地上拔起大旗,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还有一战之力的官军成建制向他投降。
杨耀和张天琳也带兵跑了过来,杨耀看着到处吸收新兵的部队很是眼馋,满脑的问号:“将军,这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打赢了呗。”
时至此刻,刘承宗悬着的心终于能松出口气,派人往东穿过黄龙山去探寻杜文焕的消息。
不过派出的人还没走多远,就见到了来自南边的信使。
准确的说,其实是狮子湾里刘承祖派的人,送来了杨耀在战前向东传送杜文焕至少两千部队自府城向东的消息。
这是刘承祖派来的第三个人,第一个走出山谷在云岩镇一带撞上杜文焕的塘兵,被杀了;第二个没敢走大路,在黄龙山里迷路了。
第三个人启程时,杜文焕的部队已经从东边向北撤退,就从宜川进了黄龙山的官道,但满是泥泞的官道太难行走。
两支部队都会师了,才把消息送到。
不过这种事没啥好怨的,要怪也只能怪这山路。
刘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