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听说过这人,但挺狠。”
刘承宗摇摇头,这不是狠不狠的事,就是个疯子。
杀人谁不会,这年头四处打仗,别说当兵的做贼的,就是读书的都会杀人。
一场战斗下来,杀红眼了,愤怒之下把俘虏全干掉,很正常。
战争是生死之事,站在战场上就该知道自己会死。
在这个时代一点都不出格。
但三场战斗全这样,就没有情绪原因了。
是他就想这么干。
没有好处,除了逼着农民军完成混口饭吃到阶级敌人的转变,还能带来啥?
“那是个站在崇祯身边给大明续命的,也算个解决办法,反正他既对付不了旱灾,也对付不了藩王,弄死你个聚众饥民盗匪还不行吗?”
刘承宗嘲讽一声,对高迎恩道:“陕西闹旱就把造反的陕西人杀光,山西跟着闹就把造反的山西人杀光,不一样咯。”
“跟这帮王八蛋比起来,陕西的兵将就是混口饭吃。”
刘承宗的笑容很冷:“有这么个东西,对我们不是坏事,以前都是首领知道,被朝廷逮住一定死,但贼卒子们没事;以后贼卒子也知道,打输了就死,那就只有你死我活了。”
高迎恩深有同感,点头道:“我哥也这么觉得,让人把这事告诉闯字旅所有人,现在三个营的模样都不一样了。”
“回去跟高师傅说,先锋和运粮不算,那三千关宁,有机会就全部弄死,一个都不留杀人谁不会啊?”
刘承宗道:“这不是各为其主的事了。”
高迎恩深吸口气,脸上表情发苦:“我们也把他们都杀了?”
“不然你怎么办呢,放了,让他们再去杀人?二者相争,极端的赢。”
刘承宗摊手道:“他极端起来了,你还怀柔,吃亏的就是你,我们没朝廷大,想赢只能比他更极端。”
“行吧,我会把这话跟我哥说的。”
高迎恩终于拿起他想拿很久的烧饼,边吃边道:“对了,鱼河堡的人说,你兵进庆阳府让陕西三边震动,总督杨鹤担心庆阳府失陷,带兵往宁州来了。”
“啊?”
刘承宗一愣,他是真没想到杨鹤会自己跑宁州来:“他带来多少兵?”
“三百。”高迎恩抬起三根手指道:“不过可能还会从关中调兵。”
事情跟刘承宗想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