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是好走,你过去能约束士兵?”
刘承宗抬手在山头上折了树枝在身前扫着枯草,道:“如今有杨鹤召唤曹文诏,掠夺平凉府城不合时宜,我们继续西行,此时掠夺韩王府,不过徒增仇恨。”
“那”杨耀把话憋在喉咙,跟魏迁儿看了又看,才道:“那平凉府城就不抢了?大帅,一座韩王府,半个平凉城啊!”
“你急什么,韩王有本事给城墙栓四个环背走。”
刘承宗看了他一眼:“背不走,他不过是狮子营的仓场大使,想什么时候抢就什么时候抢,眼下要面临大战,何必急于一时?”
“换句话说,你能给城墙拴四个环背走?抢出来半座城,你放哪啊,携带诸多财物,那不是给曹文诏送肉吃吗?”
其实他们现在携带的辎重就已经没地方放了,钱粮财货,不是一个为战争准备的辎重哨所能运送的。
承运的辎重哨,即使算上骡子,运力也只有九十万斤。
可现在狮子营单粮食就带了一百六十万斤,更别说还有武器装备,这还没算上禹字营的辎重。
刘承宗每次一想到这事就脑袋大。
孙子兵法说就食与敌,但那是军队背后有一个国家,当他们在敌国把吃不完带不走的粮食烧毁,回去依然有足够的粮食。
狮子营没这条件,他们把粮食烧毁,就永远无法考虑长远,永远被肚子牵着哪里有粮食去哪里。
刘承宗用树枝扫出一片空地,坐在石头上发愁,他需要一个能让人没有后顾之忧的根据地了。
不过那是长远的事,眼下他们需要攻城。
一来是过了这座城,陇山便只有几座小堡子,西进固原畅通无阻。
二来他们也需要占领这座城,作为抢夺固原州马匹马粮的中转运输站。
否则这座城的主要防御方向是西边,不掌握在手里,过去也许不难,回来却很麻烦。
一支十余人的骡队已晃晃悠悠自河谷向西行去,那是禹字营组织的宁州米粮商队,宁州税重,历来有百姓携粮行走百里换银交税的传统。
刘向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组织队伍携几石小米,一来为近距离打探情报,观察城上防御工事与守军数目,二来也想尝试能否安排士兵混入城中。
“画好了么?”
刘承宗转过头,包括宋守真在内的书办们正在纸上作画,把镇原城的轮廓画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