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母疏散百姓,将兵粮兵器存入堡垒,待百姓撤出,我亦率五百恩军进驻小堡,那座堡垒只有一百七十个垛口。”
“何况西靠山壁,即使贼兵日夜围攻,我亦兵力充足能日夜守备,只要堡垒尚在,贼兵就不敢越我而去,据守待援,不论河谷东西那边援军赶到,都能保住固原,镇原县城没什么可被抢的,不出几日,贼寇自会退去。”
崔聪抱拳道:“这是崔某想到唯一取胜的机会。”
这番话听在城中官员耳中,不是那回事。
他着眼固原州、平凉府、庆阳府三地,来设想这场战斗。
等到战斗结束,这座城依然会回到他们手中。
最重要的是,崔聪的本职工作是马,只要大部分马还在,城丢不丢,他都没有罪责。
因此唯独没考虑镇原城,可城墙上都是镇原县的官员,这座城池失陷,他们的罪责生不如死。
人们面面相觑,死守城池好歹还有忠义之名,弃城转移,就算这场仗最后能赢,他们的仕途也完蛋了。
最先开口的是县城教谕,断然拒绝道:“徐大人,眼下城东、城北都有敌军,谁又能保证城西就没有敌军,贸然出城,满盘皆输,尚不如死守夺待援,能得一线生机。”
户房书办也说:“城垛多,我们就征募民兵,乡民知晓忠义,自会死守。”
徐宗贤也道:“这座城不能丢,恩军也不能走,我等只能死守,守城不在城池高险,而在城中人心,我等万众一心,贼人必不可破城;诸位若心惊胆战,这城就算固若金汤也守不住。”
说罢,知县朝崔聪道:“崔监正,你最知兵,就以死守城池来思虑吧。”
话说到这份上,崔聪知道自己的建议没用,而且教谕说得也有道理,万一城西也有敌军,那他的计划便无法完成。
他便朝周围作揖道:“徐父母,诸位同僚,既已下定决心死守,我以为当下最要紧的是我等齐心,清点守军,将守军兵分五部,布置四面防务。”
“四面各置守将一员,依轻重缓急,最急处为东门、其次南墙、再次北门、最次西门。”
崔聪说罢,众人一一点头,他才接着道:“徐父母另率预备兵马一支于城中协调,若四面告急,则派遣援军;若城上无虞,则征募百姓、筹备粮草运送兵器,筹集木料火油兵粮粪水。”
徐宗贤自知能耐不在军事,又觉得崔聪所说在理,便先对他点头道:“就依崔监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