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抢。
“吃不惯就别吃了。”
刘承宗抬头看了韩王一眼:“好端端王府膳食你不吃,跑来蹭我的军粮。”
只是普通一句话,却让韩王思考良久,看了看观澜阁外主业观景兼职护卫的樊三郎,才非常认真问道:“将军,造反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刘承宗:“嗯?”
这是个藩王该说的话?
“小王跟在你身边三天了。”
韩王抬手比出三根指头:“三天,你在演武场三次观看营操,两次上午一次下午;给百姓两次放粮,另外那天是平凉知府头七,闲下来就看书,傍晚还和你的兵演戏唱曲,挺有意思。”
“小王觉得将军是能成事的人。”
韩王舔着嘴唇道:“陛下若不给你封官,带我一个吧?”
刘承宗笑着抬手指了指韩王身上的粗布衣裳,还有手里捧着的炒面,道:“所以你这是先试试,能不能吃得惯穿得惯?”
韩王兴冲冲地点头:“我觉得还行,粗布衣裳也凑合,吃的不太好,但我听说你们经常吃驴肉火烧,应该比这个好吃。”
刘承宗调整坐姿,把书合上,抬头看了韩王半晌。
直到韩王被他看得心虚,眼神躲闪,刘承宗才说:“你别怕,大事不成,我自领兵西走,不杀你泄愤。”
心事被人看穿,韩王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才追问道:“不答应你,你就带兵走,也不害我藩国亲戚?”
刘承宗点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韩王非常聪明,尤其涉及到生死的问题,大有举一反三的能耐。
可惜是个亲王,若是禄米条件一般的中尉,自幼好好读书,考个科举未尝不可。
“啧!”
听他说不害宗室,韩王反倒有些失望,摇头道:“本王就知道”
把刘承宗逗乐了:“怎么,你还想让我害几个宗室?”
韩王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坐姿自在了,叹息一声笑道:“不好说啊,你不懂我们韩藩,看别的藩国,祖上都是做过不少荒唐事,我们这韩藩,就是穷得得自己折腾自己。”
刘承宗冷笑一声:“你可骗不了我,我的人帮你们统计损失,账目我都清楚得很。”
“你们藩国叫人抢了烧了四十余万石米粮,掠走金银三十余万两,这还不算各式器物,够供养平凉府上下百姓好几年,这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