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刘承宗的从容,令魏迁儿重新恢复镇定,他慎重地抱拳领命离去。
韩王在一旁站着手足无措,他把一切都听见了,塘骑的遭遇和刘承宗的部署,都听在耳中。
战争来临,即使贵为亲王,也不过是夹裹其中的小人物。
所以他立即表明立场:“奶奶的,我就说四祖宗家没好人吧!”
却没想到,刘承宗只是朝他轻松地笑笑,非常坦然,似乎对一切早就有所预料:“走吧,韩王殿下,我们去领旨。”
无非是一封宣战的旨意,刘承宗向后给樊三郎做了个眼色。
韩王脑子里除了坑亲戚钱儿,所剩无几的智慧可能都保命上了,原本刘承宗还想落后他半步,架不住这家伙一个劲儿往后缩。
最后只能是刘承宗昂首阔步,带着韩王走向棂星门。
樊三郎稍稍落后,自腰间抽出佛朗机手铳,将子铳装弹,麻利地咬开火折子的纸盖,引燃火绳,按刀提铳亦步亦趋。
周日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高兴着呢,杨鹤交给他的使命就这么稀里糊涂就要达成了。
回想起来几次心惊肉跳,都不过有惊无险。
如今使命即将达成,也不指望让杨鹤履行承诺给他求得四品官职,他打算请辞回保定府的老家了。
朝野之中,有他这样经历的人不多,尤其是周日强与刘承宗相处的这段日子,也许他自己都感受不到,但这位朝廷的宁州知州,确实已经对天下大乱会长久持续深信不疑。
他打算回家写一本书,既能将所见所闻载入,亦可提醒世人,何况以今日朝野校刊文风之盛,可能出书比四品官员还能挣钱。
他的心思万全陷入对未来的畅想之中,对魏迁儿疾驰而来,不一会儿又急驰而去视若无睹。
不过他倒是还记得,对一旁的天子内臣曹化淳介绍道:“曹公公,那个就是刘将军。”
曹化淳已经看了刘承宗很久了,闻言对周日强点头道:“果然年轻威武,刘二哥真是交了好运的。”
说着,刘承宗已带韩王走至近前。
曹化淳对他走在韩王之前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多说,拱手笑盈盈道:“韩王殿下,这位想必就是刘将军了,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蘋之末。”
“皇帝爷爷说了,国家赤子沦为盗贼,不全在尔等之责,既然将军诚心上表求抚,陛下有成人之美,全你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