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努尔哈赤很猛。
毕竟蒙古是个筐,啥都能往里装,永谢布十营的奴母嗔是汉人弓箭匠,失保嗔,是一帮养鹰的女真人,他们都来自元朝云需府。
青海这个古如黄台吉,和察哈尔的林丹大汗没关系,隶属于多罗土蛮部,是土默特万户的重要一支。
从前他们的营地在偏头关北边六七百里,在俺答汗礼佛时积极响应,进入青海的部众以火落赤为首,古如黄台吉与小拉尊乞庆哈台吉都是火落赤的儿子。
火落赤是万历以来进入青海最强大的蒙古首领。
拉尊是对贵族出家的儿子的尊称,火落赤有两个儿子出家,西海百姓为区分他们,就称作大拉尊与小拉尊。
陈钦岱在这里住了两天,牧民知无不言,让他对青海此时的大致局势有了基本了解。
可以分为八块。
东北为大明的西宁,东南是诸多纳马藩与小拉尊乞庆哈台吉,西南是古如黄台吉,西北则为永谢布二营。
东北之外有要重新征服所有蒙古的察哈尔林丹汗。
西北之外有驻牧甘肃边外,试图寻找安身之所的喀尔喀绰克图台吉。
西南乌斯藏雪山之上,是为卫教与青海征战不休的白教施主藏巴汗。
陈钦岱总结了这些消息,舔着嘴角干皮,露出复杂笑容。
不过还没等他告辞,毡帐外就响起轰踏的马蹄声,十余骑裹皮袍子扬马刀的喀尔喀骑兵已经围在外面,大声呼叫:“探子出来!”
陈钦岱回过头,毡帐中主人已握刀对他道:“别拔刀,去见我的那颜吧,你这探子!”
陈钦岱本想殊死搏斗,听见要去见他的首领,这才把紧绷的拳头放松,旋即被人逼近一拳擂在腹部,被拦腰扛起丢上马背。
他们向北走了近一整天,途经三座放牧的毡帐,陈钦岱后悔不已,长久呆在汉地,让他对铠甲价值产生误判。
他应该意识到,那套铠甲在出塞后价值不菲,寻常牧民有件袄子就不错了。
那是个喀尔喀的战兵勇士,牧地、毡帐、老婆、孩子全部都是抢来的。
路上陈钦岱听人说,他们刚出征不久,赶走了原本在海北驻牧的土默特部落,并且侵扰了北边山里种地的红帽番。
押送他的牧兵说,青海番民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善箭的红帽番,一种是善刀的昝咂番。
前者为安定四卫遗种,后者与乌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