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种,但地处高冷,春寒冬早,有不少番子在那边种地,但收成都不太好,种地还是河湟好,除非没”
陈师文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将军你这个青海宣慰使司,给朝廷纳啥,纳粮、纳银还是纳马?”
刘承宗愣了愣,抬手指着陈师文,对他点了点头。
沉吟片刻,他说:“你问住我了。”
刘承宗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这个小土司,爷啥都不纳,而且以后都不打算纳。
但陈师文还挺为刘承宗考虑:“朝廷还没说吧,等将军开垦出土地,到时候要跟朝廷好好说说收成少的事,如果不纳太多,外边也能活人。”
刘承宗很认真道:“那我想我是开垦不出土地了。”
陈师文只当他开玩笑,笑了笑道:“不过将军若想挣个辛苦钱,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将军能当个大宗运货商,西宁的队伍难出去,海贼的队伍进不来,通过小股番子确实有些走私,但都不大。”
陈师文听上去早就想干这事了,只是苦于自己势力太小:“将军能自由出入关口,若在西海站稳脚跟。”
“青海的盐、羊毛、皮料、矿产,内地商货,俱可一手操办,尤其是羊毛,我弟弟去过外面的寺庙。”
陈师文满面心疼道:“他说往深了走,那海鞑子把羊毛要么丢弃荒野任其腐坏,要么被番子掺沙沤粪,都废了。”
刘承宗寻思这不对啊,蒙古人也不会说把这东西都扔掉:“他们不织?”
“织,少数织褐擀毡,但海贼谁家缺羊毛?何况俱为手织成色低劣,他们也不需买卖,不如沤粪或烧了取暖。”
陈师文面带兴奋,抬起两根手指道:“将军试想,青海羊毛往少了算,年产五十万斤,一斤两钱,这可就是二十万两的大买卖。”
刘承宗觉得这个有搞头,不过不仅仅是羊毛,他有一批来自内地的工匠,不少人过去在韩王府侍奉宗室,手艺说是数一数二也不为过。
他们完全可以把牧区的所有原材料加工后再出售,既能出售汉地,还能卖回给牧民,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利益来绑定一些人。
利益比血统还靠得住。
何况河湟谷地五十万人,本来就是个大市场。
刘承宗问道:“既然你有这想法,为何你不做呢?哪怕一点点做都行,比如走私。”
“我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