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啥都没听见。
就看见祁土司想了半天,问道:“那他要就是个疯子,真把我们都杀了呢,我们就坐以待毙?”
“他为何杀我们?他要钱,把我们都绑了,换银子跑青海也没处花;把我们杀了,弄出十万仇人,那他也别想要西宁了,杀了我们,谁能在这座城睡得安稳?”
李天俞越说,越给自己加强了一种信心,稳稳当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就是要杀,也是乐呵呵的,拉一个打一个,抛出些东西让我们自相残杀。”
“退一万步说他是个疯子,打算屠城,我们这四百来人,比贺虎臣如何?”
李天俞放下茶杯,让众人该坐的坐回去,该站的站好了:“稍安勿躁,至少死得好看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师文此时的表情极为难看,那是掺杂了前途未卜的忐忑不安和掩盖不住的大仇得报。
他就没见过这几个无所不能的土皇帝垂头丧气成这般模样!
尤其是因为他垂头丧气成这样,不是他求李土司,让二弟进李家社学读书却求之不得的时候了!
那只羊羔子,那只羊羔子死得太他妈的值了!
对于究竟是因为刘承宗,还是因为他陈师文这个问题,陈师文认为不必把他俩分得太开。
他已经拜过山头了,这叫什么?
与有荣焉!
陈师文正满心兴奋地想着,正好和李天俞望来的眼神对在一起,吓得他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就听李天俞问道:“陈指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天俞很纳闷啊,大伙该坐回去都坐回去了,该站回去也站回去了,就剩下你陈土司一个人还在原地站着,表情还非常诡异。
想笑被噎住了,想哭还差一巴掌,想啥呢?
“我,我在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集中在陈师文的脸上,让他尴尬极了,几乎用尽一生的智慧,面色毫无波澜地屏息片刻,他说:“天使若真遇袭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
从祁土司开始,人们笑声响亮,像耳光,轻而缓慢连续不断。
李土司笑得灿烂:“陈指挥,多虑啦这座城,除了那贼子自己,还有谁会对天使动手?”
他们这儿正笑着,演武场大门军兵闪开,两排净军跑进来,有人唱道:“天使到!”
诸多土司想象中的狮子兵没进来,只有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