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举考试场上,那杆长刀只需要耍个套路就行,跟扛着这杆近四十斤的大铳跑二里地相比,刘承宗觉得还是耍大刀舒服一点。
随着离岸边越来越近,士兵们欢呼起来,为他加油打气,三郎也早已准备好葛布抽丝的毛巾和皮水囊等在那里。
兵器的进步,始终在给他们的手工业提出更高的要求。
过去打三钱弹的轻鸟铳,要六十个工。
一个匠人师傅带个徒弟,每月都能造一杆,师成我的部下全力开工,每月能出二三百杆。
到西宁后他们要造重鸟铳,每杆大概要增加三十到四十个工,这就需要一个半月了。
而这大抬枪,一杆要一百三十个工,比轻鸟铳两倍还多。
跑回来刘狮子有点累了,就围着营地慢慢走,边走边小口喝水。
曹耀一把接过抬枪,拄着比他还高的兵器,满眼喜意。
阔别多年,在辽东的追风枪之后,他终于又见到了这种宝贝,而且还是加强版。
曹老贼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大帅,找人打一仗吧!”
“一杆就满足了?”
刘承宗走了一段,胸膛跳动稍稍平息,这才席地而坐,招呼师成我一起坐下道:“师大匠与何大匠造成抬枪,各赏银百两再给它做个两轮小车吧,让骡子拉着走。”
自己扛着铳跑过,经过切身体验,刘狮子觉得还是别让手底下的兵遭这罪了。
扛这么个东西在高原行军,明显是牲口干的事,没必要让牲口歇着。
刘承宗说着转过头,突然想到什么,对师成我问道:“承运没在,辎重车现在有多少辆?”
“三千多辆?”
这事一直是承运负责,师成我对具体数目也不清楚:“我以前听承运说好像是三千多,不过步营早前要走了百余辆。”
“嗯,那个我知道,步营要走结轻车营用,好像是一个营一百六十辆,可以再加一百四十辆,凑够每什一辆,并加以改装,抬枪小车挂在后面。”
经过此次海北之行,刘承宗深刻体会到青海的辽阔与地广人稀。
他们在陕北长途行军的经验,在这行不通。
在汉地携带十二日粮草,足够应对一切情况,而在这里,想打一场仗,可能十二天还没穿过无人控制的区域。
倒是遍地长草,不用为牲畜操心。
在刘狮子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