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拥有汗号就能扩大领地,但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刘承宗嗤笑一声,打断了他:“不,你不能。”
摆言台吉早就意识到青海的局势出现了变化,这支屯营湟水源头的汉军,能给青海甚至西北带来千变万化。
但就目前而言,这支军队带来的震慑力还不够。
他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尕马和尚,也许他们看待这件事更有共同语言。
这片土地从来不缺少统治者,只是每个统治者都有自己想要统治的地方,对更远大的地方鞭长莫及。
没有人在乎头顶出现个太上皇,甚至某种程度上,地方上的土皇帝们,都在为自己寻找靠谱的太上皇。
但这不单单与实力有关,还与决心和意志有关。
对摆言来说,数千里外紫禁城里的大明皇帝和沈阳建都的后金天命汗都很有实力,有啥用呢?
“汉人说,听其言观其行。”
摆言看着刘承宗的眼睛,说道:“现在证明和尚封号管用很简单,证明和尚封号不管用很难,所以还能。”
刘承宗没再多说。
他学习到了新的东西。
在陕西,他认识到统治的力量来源于生的希望。
在青海,他认识到统治的力量也可能源于死的可能。
出兵,削平白利王顿月多吉,比白费口舌说上七天七夜都管用。
很快,刘承宗即将与摆言台吉组成联军南征的消息,随各地前来俱尔湾贸易的牧民,被带回四面八方的蒙古部落。
越来越多的蒙古贵族率部慕名而来。
人们慕的不是刘承宗的名,也不是摆言台吉的名,而是进藏后和尚们可能给他们的名。
南下的漫长征途,对大部分只有几十个牧兵的小贵族们来说充满危险。
但如果聚集在一起组成联军,南下的道路便畅通无阻。
就连刘承宗都没想到,在青海这片土地上,进藏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越来越多的牧民部落集结在青海湖附近,使刘狮子变得格外忙碌,他每天都要会见几个新来的蒙古小首领,在陈钦岱的陪同下与其聊天,视察其兵力构成,送出几件礼物。
说实话刘狮子从未想过,送出两只铁锅、几个木箱、一柄雁翎刀或一张毛毯,就能得到整个部落的好感。
人们都说刘大帅是个非常阔气的人,尽管是个汉人,但和抠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