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切实际。
雪刚化的石阶滑得很,抬炮的兵一脚踩不稳,二百多斤的铜炮就能顺着数百级石阶把半个把总部砸得哭爹喊娘。
装备狮子炮之后,他们也没有再列装涌珠虎蹲等小炮,仰攻山堡,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况且根据摆言台吉派出的蒙古首领,岱青与谢二虎等人的回报,东南方向接连发生战斗,他们的到来已被白利王顿月多吉所知。
当蒙古贵族把白利军的排兵布阵传送入围城营地,经过刘承宗的军官团将之勾画成图,局势便清晰地呈现在刘承宗眼前。
西北起囊谦扎曲河,东南至通天河流域,白利的军队正在向昌都一线增兵。
顿月多吉让出了进藏大门,位于昌都与囊谦之间偏西的类乌齐。
表面上他放弃了部分占领的土地,可实际上却沿山势将贵族庄园堡垒作为支点,摆开阵势,在与蒙古军队的对峙中,更容易防守反击。
尤其是喀尔喀部的岱青,率领三百多人在进攻庄园时与白利军队遭遇,仗着部众装备不错,猛冲猛打,先胜后败,最后侥幸退走,折了百余骑,连岱青自己都差点被留住。
顿月多吉的部队对付岱青的方式很简单。
用番兵小部一冲而上、一哄而散,在岱青的部众发现敌军不堪一击,分散追击时,以后方披挂锁子甲携长矛盾牌的重骑轮番冲击。
岱青用血的教训,快速教育了所有蒙古牧兵,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地势,以散兵游勇对付散兵游勇,他们能凭借高超的技艺和战术战胜敌人。
但当敌人组织起来,哪怕只是一群农兵和少量精锐,他们也很难在对峙的阵地战中取胜。
中军帐里,摆言台吉显得十分焦躁。
顿月多吉有点东西,知道蒙古人要的是什么,他们要进藏,所以让出了进藏的道路。
这会使蒙古牧兵没心思在这里对峙下去,但现在摆言不敢走了。
刘承宗没有进藏的打算,若摆言自己进藏,万一顿月多吉把战线向前推进,随时可能截断他们的后路。
此时他手下的蒙古人都普遍产生了畏战情绪。
“怕什么?”
刘承宗却很轻松:“三日,三日拿下这座宫城,他让出类乌齐,我们就占了类乌齐,把战线一路往东南推过去。”
摆言台吉摇头道:“那么多山顶堡垒,怎么推?总不能见一个围一个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