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我们?”
阿旺摇了摇头,抬手指向旁边的干草,意思非常明显。
山堡上半截是边玛墙没错,但火放不到那么大,何况只有木柴没有干草,想在这座光秃秃的土山上纵火可不太容易。
副将看向干草,刹那会意,言之凿凿:“代本说得对,是我太愚钝了。”
阿旺为之侧目,抬起右手沿左侧脸颊摩擦到下巴:我,我说什么了?
这副将,大概就是经书里说的,笑而不言妙不可言吧。
有慧根。
阿旺很担心那些火枪与铠甲,从卫藏到康区,他从未见过有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
很快,先头部队占领平台,高墙上胫骨号角声此起彼伏,一道道军令次第传下,弓箭手严阵以待,凭借高度优势,高台上的敌人已经非常接近他们的射程了。
但那些军队并未继续攀登,反而在平台上扎下盾牌,后面的人把木料放下,休息起来。
啪地一声,阿旺身侧的副将击掌,担忧道:“代本说的果然没错,他们要用木头搭建坛城,一定带了法力高强的咒师纵火!”
“大王没派咒师过来,代本,你能挡住么?”
阿旺代本张张嘴,仅剩的舌根在口中动了两下,最终只叹息一声。
这么多年来,阿旺四处流浪,从一个战场走到另一个战场,他见过许多咒师与和尚摆设坛城,或请神治病、或降妖除魔、或呼风唤雨、或降下冰雹。
有些人法器失灵法力耗尽,功败垂成;也有些人能成功施咒。
阿旺不明白其中原委,也许是借天文地理为己用,也许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但他从未见过把有咒师把军队推到眼前再施法的。
更何况,那面赤色大旗已经展开,阿旺不认识那个字,凭借直觉,那应该是个汉字,他在甘丹寺见过格西和尚们翻阅那样的书。
汉人来了。
执旗者是刘部步营参将王文秀。
守军蹲在堡垒布置防务,没有在平台阻击,令王文秀心里倍感轻松。
步兵们累得气喘吁吁,扎下盾牌架上轻鸟铳构置防线,放下携带的木块短暂休息,等待后面的援军。
说是山间平台,其实只是个不那么陡峭的斜坡,四丈见方,距城堡还有十余丈的高度、百余步距离,集结不了太多兵力。
尤其在木块不停往上送的条件下,除了二十名持轻鸟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