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弥勒。
可惜他没有,所以还需要多加观察,从这些奴隶身上寻找自己的突破口。
他已经找到了两个与旁人不同的奴隶,确切地说,是两个哑巴。
其中一个是城上被俘虏的哑巴代本阿旺,陈钦岱认识他,在战后帮助伤兵正骨时,阿旺给他帮过忙,用手术给伤兵取出了碎骨茬子。
战后为了与其他被俘白利士兵分开关押,就被放到了这座庄园里。
陈钦岱非常关注他,当兵久了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治些外伤,就像他们的大帅,也是缝针圣手。
但阿旺的手艺不像大帅那种从二皮匠那学来的技艺,一看就是专业的医师。
而另一个哑巴的情况有点复杂,带着个衣着得体模样俊俏的年轻婆姨。
谢二虎把他带来时,看押他的牧兵说,这家伙抢了贵族少爷的小老婆,为保住这个小老婆,路上被绑着手还咬开了另一个奴隶的喉咙。
凶猛得很。
但陈钦岱从这个奴隶身上看不见凶猛,他永远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畏畏缩缩。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叫梅朵的女人,陈钦岱很难注意到那个叫巴桑的奴隶,可一旦注意到,就很难再把目光挪开。
不是因为他特别,而是因为他懦弱。
一群人很快出现了内部等级,庄园上百个奴隶,有十二个奴隶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他们占领了梯子下面,把巴桑撵了出去。
还往他脸上打了两拳。
巴桑没有还手,甚至没有半分恼怒,依然低眉顺眼地蹲在外面,把手揣在怀里,靠着墙睡觉。
陈钦岱心说这个笨蛋,以为别人人多就怕了,作为在榆林城的街道上长大的小达子,他深谙以少敌多的道理。
害怕一定会挨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还手当然也会挨揍,而且有可能挨更狠的揍,但只要逮住一个还手打得够狠,别人以后再想欺负他,就得掂量掂量,谁想当被逮住的。
陈钦岱敢在鄜州当众打死手下众多的飞山虎,也是一样的道理。
没有奴隶蹲在外面,他们看不起蹲在外面的奴隶。
外面只有阿旺,阿旺看不起蹲在梯子下面的奴隶。
阿旺代本张开空荡荡的嘴巴,打了个哈欠,庄园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无聊透顶。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奴隶为伍,只不过这次他看向把守庄园的汉军,在心里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