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货币就无法对抗风险;而没有信用,百姓就不会愿意使用。
大明的宝钞前车之鉴就在那,一没准备金,二收税还不收宝钞。
现在摆在刘承宗面前的问题也一样,他需要准备金,而且收税需要收票子,但如果收上来的都是票子,白银储量不变的情况下,票子也迟早会超发。
他要面对的不是仅仅俱尔湾上万军队,而是统治范围内至少二十万百姓,而且这数目还会随掌控这片土地的时间而增多。
千头万绪的工作,都要从此开始。
杨鼎瑞道:“而且设立盐法还能解决一个问题,从北向南运银的问题,只要掌握这里的盐场,就能把盐变成白银,我们让百姓富裕,百姓就能给我们纳更多的税,这是进步的关键。”
“这是个好办法,囊谦周围的几个盐场如今都在我手上了,只要制定好法度,立刻就能开工。”
刘承宗抬手道:“不过要算好晒盐匠的工钱。”
康宁府的盐场集中于囊谦县,这些盐让囊谦成为周围最大的市场,但并没有让囊谦王为之富裕。
因为周围几个大盐场过去都在根蚌寺名下,唯一一个不属于僧人的盐场,头人每年给囊谦王多上些贡,很难在财富上起到质的变化。
反正挺奇怪,分明坐拥周围最大的食盐产地,既没富裕统治者,盐还卖得挺贵,也没让百姓得了实惠。
“工钱?”
杨鼎瑞摸摸下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们以前是怎么算工钱的?是交纳盐税的私营盐场,还是向外卖盐的官营盐场?”
刘承宗摇摇头:“没有盐税,熬盐的不是百姓是奴隶,年薪三百六十五个糌粑。”
杨鼎瑞咧着嘴低头挠挠发际线的边缘,满面疑惑:“不应该啊,吐蕃也不这么干。”
“囊谦就四千户百姓,里头两千多户奴隶,还有一千多户没有多余粮食需要储存的穷苦人,不需要多产盐。”
刘狮子摊手道:“自然也就无需考虑盐法,随便定个价往外卖就行了,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就回家淡食,而对于当地农奴,盐场熬盐是非常幸福的工作。”
杨鼎瑞对此感到非常疑惑,他来的时候,路上见了许多前来拜见的百姓,穿的用的都挺好,地方上也井井有条,非常安静祥和,搭配美不胜收的雪山景色,一路走来,感觉除了人少点,其他事情都挺好。
怎么这会刘狮子一说,在盐场每天一个糌粑都成非常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