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理个发,往那一摆说是佛他们也信。
往后进寺庙的要求可就高咯,想把孩子送进寺庙出家,得从官府登记度牒。
怎么能获得登记度牒呢?加钱。
逃避工作可不行喔,人活着就得创造财富,至少得给官府交够五个奴仆三十年的工钱和税,才能远离红尘纷扰。
刘承宗算过,正好一百三十五斤白银,跟人差不多沉,交了这个就可以出家了。
信佛都是人上人,连这点儿钱都没有也想侍奉佛祖,你配吗?还是留在尘世里,侍奉爹娘养儿育女吧。
“大帅这话啊,我陈师佛举双手赞同!”
对老父亲把家产都捐给寺庙的举动,陈师佛可谓记恨已久,鼓掌笑道:“大快人心!”
说罢,他问道:“但不能出家,人们还是会给寺庙捐钱啊。”
“你说的对。”
刘承宗皱眉想了想,突然眉间豁然开朗,云淡风轻地摆手道:“捐钱可以,我支持,反正捐一两,官府要五钱,另外五钱留给寺庙运营。”
他认为,只要寺庙的人事权被他握在手里,在康宁府留着寺庙对他有利。
毕竟任何一个高地,他不占领,自然有人去占领。
何况将来万一遇上什么事,需要在赋税之外向百姓筹款筹物,甚至需要鼓动百姓做些什么事,方丈还能提供一点支持。
“这,大帅。”陈师佛道:“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将来百姓会因为这事积攒民怨的。”
“不不不。”
刘承宗摇头道:“那话怎么说,身体是一条船,把钱捐给寺庙是存给彼岸轮回到下一世的阴德,没问题吧?”
陈师佛懵懵懂懂的点头道:“没问题。”
“但这钱,是乘客在这辈子的船上弄来的,让你坐船,谁准你动船上的东西了?准你拿走一半存到下辈子就不错啦,要知足常乐对不对?”
刘承宗转头从头到脚看了一眼陈师佛:“怎么让别人信呢?”
他循循善诱地小声道:“你可以写一本经书嘛,我们要删改过去的从印度啊、巫师啊带来的恶习。”
说罢,刘承宗正色道:“我已决定要依法治国,根据我们的律法,要有法定的经书,谁是神谁是魔,封了他是神才是神,不封,它就非法,非法的妖魔鬼怪怎么办?捉进监牢,秋后处斩。”
陈师佛鼓掌大笑:“大帅说得真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