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歇一年;离远的地,甚至要种一年歇三四年才能恢复地力,有了收成不得给朝廷交一半?呵。”
刘国能苦笑摇头道:“那边也就占了个地广人稀,而且驻军没地跑,兰州捉逃兵,甘肃四面皆敌,如今有了西宁府,想跑的都往这跑。”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封信,呈给刘承宗道:“这是老太爷的公文。”
事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刘承宗展开信边看边道:“那个朝贡队是怎么回事,哈密还有牦牛呢,不该骑骆驼么?”
“在俱尔湾给他们换的牦牛,骆驼都留北边了。”刘国能道:“这帮人是给皇帝进贡的,在嘉峪关听说俱尔湾开了元帅府边市,就带着东西过来了,言辞极为谦卑。”
说着,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夸张,摇头道:“咱都以为,嘉峪关外头就都是敌人了,大帅知道吐鲁番地方头人怎么对皇帝自称么?奴婢。”
刘承宗极为诧异:“不能吧?”
刘国能让刘承宗稍等,叫护兵取了朝贡使者的奏书,呈给刘承宗。
刘承宗一看就傻了,上头清清楚楚写着:奴婢年轻时,曾遣人往来,进贡不绝。近年因地方艰难,不曾进贡,奴婢们有罪了。如今仍照旧例进贡土产各种方物,专差使臣参政失里等,赴金阙前叩头朝见去了,奏得陛下知道。
这就是外交吗?
以小事大,自称小弟、甚至自称儿子的他知道;联姻自称外甥的也有;但在奏疏上这么说话,就不会在他们国内引起动荡么?
刘国能看着他的复杂表情,笑出一声,道:“不过吧,这帮鞑子也想入主中原,从前还想过攻取甘州呢,屁用没有,都给他们揍回去了,路上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这是青海元帅府地方,骗贡就别想了,想做买卖,也要得大元帅同意,所以他们就过来了。”
“路上他们这个参政,给我抱怨了一路番子,一开始看见番子还打算动手打仗呢。”
刘国能边说边笑,讲述他来时的有趣见闻:“这个参政失里在路上讲,他们和藏地番民打了有一百年了。”
“啊?”刘承宗表情极为困惑:“他在吐鲁番,怎么跟藏地番民打仗,托梦打?”
“不是!”
刘国能大笑着摆手解释道:“在西边,他们这个蒙兀儿斯坦还挺大,最西边有两座城,叫叶尔羌和于阗,于阗大帅知道吧,大唐安西四镇之一。”
“安西四镇,知道,祖宗的地。”
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