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权宜之策。
各家顾着各家事,留在黄南对拉尊没好处。
就靠拉尊那几千人保护火落赤诸部数万家眷,保不住也打不过。
如今摆言台吉带着远征部队要定居乌斯藏,古如的部众又被摧枯拉朽的击散,拉尊已经没什么选择了。
留在这死扛到底对元帅府有好处,但黄南必然沦为元帅府与喀尔喀角逐青海之主的战场。
绰克兔那四万军队是过来抢饭吃,抢的就是火落赤的饭,那边赢了拉尊没好下场;可元帅府赢了,拉尊就有好下场吗?
最多能给自己赢得被刘承宗论功行赏的地位。
这还要涉及到刘狮子对宗教不感兴趣,未必给他论功行赏的问题。
到时候部众被打垮了,自个儿在个庙里整天被百十个僧人顶礼膜拜,还得担心自己的宗教影响力啥时候触怒刘承宗,连个自保本事都没有。
可算了吧。
如果说刘承宗一年征服康宁府、绰克兔半月击败古如,能给拉尊带来什么启示,那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有多大能耐占多大的地,他们兄弟在青海菜鸡互啄好几年,突然发现涌入青海的家伙们一个比一个强,一个赛着一个凶怎么能没有危机感?
与其死皮赖脸拖到最后被一脚踹开,还不如现在自己颠颠儿的进乌斯藏呢,不跟你们这些世俗统治者在这争权夺利,佛爷进藏礼佛了。
至于说撤防南走得罪刘向禹和刘承祖,拉尊并不在乎,这俩人都不可能跑到乌斯藏把他逮出来宰了。
刘承宗才是那个有可能冲进乌斯藏把他逮出来宰了的人,所以地都给元帅府了、人也都给元帅府了。
而且刘承宗从西边回援,拉尊就从东边南下,宁可绕点远路,错开见面的机会,实在不行回头从乌斯藏弄点红宝石给你送过来嘛。
刘向禹调整心情,摆手道:“别管他了,跑就跑吧,正好让出地方,能把鞑子的军队摊开,你算算狮子啥时候能回来,我们不必贪功,以探明敌情为主,等狮子快见到敌军,再全面出击牵制其兵力。”
刘承祖点头道:“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敌众我寡,探明绰克兔所在之前不易进攻,这事要让留守营的杨参将来做,魏千总麾下有不少塘骑。”
说罢,刘承祖又骂了一句小拉尊:“父亲有所不知,我恨这拉尊,不恨他跑,就恨他让出黄南,如今西康官道没了驿站,东边经松潘大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