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仨人,俩刀手扛着抬枪、枪手却像个王八背壳样背负面大盾牌、手提半截条凳,非常适合打架斗殴。
什编制之下的另外六名士兵的装备就轻多了,四个火枪手、两个长矛兵,用四头穿花布袄的小毛驴驮四杆囊谦造鸟铳、背八个大篮子,装着整支小队战斗所需的所有物资。
在河南岸的山里,他们还有大量骡子战马、装备辎重的大车没赶到河北去。
这帮人在河畔快速整队,五什一队、两队一阵,形成大宽度、小纵深的横阵,没等高应登的马兵尽数上马,六个横队就迈开步伐对山口的蒙古营寨发动袭击。
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的刘承宗先是皱起眉头,随后又紧跟着释然,喀尔喀牧兵的反应不慢,毕竟他们有上船下船的过程、蒙古人只需要从毡帐里冲出来就够了。
不过大多数人还得再跑回去穿铠甲。
等高应登的马队集结完毕,敌军步骑也集结好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刘承宗心里清楚,黄小肯定不是因为大局率先进攻,只是因为打鞑子,专业对口了。
狮子军里这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年轻千总生在边防,在长城外的黄土墩台渡过一生中最恐惧的时光,经常要面临成百上千蒙古兵的突然袭击,所能依赖的只有一门老炮、一座没梯子的黄土墩台、几个贼配军而已。
刘承宗敢保证,此时此刻的黄胜宵,看向蒙古人满心想的都是爷也有今天。
六个横队一字摆开,朝狭窄山口压上,木栅后的蒙古大营奔出两个百人队分散侧翼戒备,还跑出个百夫长模样的铁甲鞑子,策马驱至近前,扬钩镰枪不知在说些什么。
然后刘承宗就发现黄胜宵的炮兵不为所动,侧翼马队却有一骑挺矛冲出,直奔那铁甲鞑子杀去,人隔着还有四五十,砰地一声炮响,阵前升起一片硝烟。
铁甲鞑子应声而倒,人马俱毙。
独留冲到一半的高应登肋下夹着长矛、勒马呆立两军阵前,看倒毙的战马,再看炮兵横队渐渐消散的硝烟,反复看了两次,在蒙古人愤怒的箭雨中骂骂咧咧打马回阵。
黄胜宵在阵前挥手驱散硝烟,把点炮的火钩递给部下:“愣着干啥,装弹咋的,就兴他骑马射箭,不兴我在地上放炮?”
刘承宗在雪山上看着高应登的反应不禁笑出了声,三国演义的恐怖影响力,不仅仅表现在明军家丁和低级将官都喜欢选择偃月刀作为兵器,还体现在不论汉蒙,战场上总会出现叫嚣单打独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