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这次谁来了,我会记住他们。”
说罢,刘承宗转头望向帐中各级军官:“除了负责营地防务的,我们所有人都要去挖壕堆土,我们万众一心,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张天琳率先抱拳道:“是!”
随后帐中将校一一抱拳领命,不过在这之后,高应登问道:“大帅,真要照黄的,在河谷修堡,前面的天险就留给敌人了?”
刘承宗说这话基本上就等于把军议的大政方针定了。
他点头道:“对,前方坐拥天险,守住山口打退敌军自是轻松,但不能歼灭敌军大部,于战局并无太大帮助敌军之众数万,即使我们击溃几千人,也远未达到能让敌军望风而降的程度。”
喀尔喀的马队输了还能跑,敌军在河卡草原上有生力量还很多,他手上能放出去追击的精锐力量又很少,很难扩大优势。
“若我等在河谷修筑营寨吸引敌军前来围攻,老其加率领部分军队攀山而过,绕至蒙古军队背后,从那个方向守住山口,我们就有机会消灭掉这支蒙古军队。”
消灭的意思不是全杀了,招降也好、击溃也罢,甚至撵到西边的绵延雪山里当野人,无所谓怎么样消灭,总之他们不再能为绰克兔台吉而战,那就是消灭了。
张天琳没在这事上继续多说。
反正在俱尔湾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狮子军的军议一向如此,小事上非常民主,大事上只要是刘承宗决定的事,那就很难改变。
张天琳其实一直觉得刘承宗喜欢在战前主持军议,并不是想向将官问计,而是借机观察将官战意、军心的机会。
因此他只是补充道:“大帅,我们在河谷拦住一万蒙古军队不容易,而且左营即使翻越雪山,他们能否按时抵达山口、又能否在山口拦住敌军?”
刘承宗点点头:“我明白,稍有不慎,在山东河谷被敌军围住,左营很可能会全军覆没但成功翻越完成合围,带来的优势太大了,值得冒险。”
歼灭敌军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兵力,这场争夺青海归属的战争,对刘承宗来说就已经胜利一多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