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如今算逮住老本行了。
看见气势汹汹的蒙古军队,左翼、中军发生短暂骚动,一同立在土山上观察战场的张天琳眯起眼睛,道:“大帅,番兵未必能打过鞑子,他们在南边连谢二虎都打不过,放在前线最先出击,我担心会直接崩溃。”
“不会,炮打出去,他们就不怕了。”刘承宗答得胸有成竹,反而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张将军可知道,世上什么刀最厉害?”
张天琳寻思番子打刀也不行啊,况且就算番刀厉害,他们手下的番子也没那么多刀,便摇头道:“不知道。”
“铳刀,铳刀最厉害,它能打败所有刀剑,还能战胜长矛。”
刘承宗看着远方战阵,雨点混着冰碴打在他的油衣上,噼里啪啦。
他断断续续开口:“不是因为铳刀的锻造手艺精湛,而是因为它插在铳上。”
说罢,他才转过头道:“我们是铳,他们是刀,蒙古人站在我们这边,蒙古人就能把番子杀得血流成河;西番人站在我们这边,西番人就能把鞑子打得屁滚尿流能打的不是谢二虎,是我们。”
刺刀当然没有长矛好用,它甚至都不如一柄正常的单手刀,但它插在火枪上,就能凭火枪性能无敌于天下。
刘承宗相信五十门小炮能给逼近的喀尔喀马队带来一点惊喜。
不过最早带来惊喜的不是小炮。
蒙古人的大部队在一道壕沟外三百步的北方站定,一个蒙古千人队向前面继续推进、加速,向两翼包抄可能是雨天能见度的缘故,临近数步他们才发现壕沟。
队长立刻向两翼绕走,不过有两匹马它有自己的想法,在刘承宗的注视下带着马兵一脑袋扎进沟里。
己方军阵士兵笑声排山倒海,敌军阵前将领大怒气急败坏,驱赶牦牛拖拽巨木上前,以两翼游骑与牧民步兵试图沿壕沟向两侧铺开寻找缺口。
撤回大营的塘骑也在戴道子率领下再度出击,在侧翼山坡与蒙古斥候交战,只不过这次他们使用的兵器换成了弓箭。
这样一来优势就没有那么大了。
喀尔喀的阿海岱青与固扬并肩立在牧车上,抬手指向塘骑道:“雨天,打上半个时辰,连弓泡了水也不能用,我给他们准备宝贝,砸死他们。”
光头强正骄傲呢,看见壕沟一点都不生气。
因为他掌握了一门蒙古人少有的技术,造回回炮。
这是门儿非常落后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