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和尚那见过类似的,几个奴隶抬个小轿子,来自乌斯藏的僧人在山上坐观草原部落纷争。
他们还以为那是西番贵族在里头挡风遮雨呢。
冤死了,谁能想到那玩意儿里头塞了一门炮跟俩个又高又壮的彪形大汉啊!
在整个朝贡范围内,各地确实有一定的身高差,但地域带来的差别不大,反而营养水平带来的身高差非常巨大。
漠北蒙古近几十年日子谈不上好过,相对来说大部分人长得蒙古马一样,矮而壮。
陕北近些年也不好过,但狮子兵长身体的年月基本上在物资充盈的万历年间,个头都不低,以前倒是确实比较瘦,但最近几年环境最难的时候,大伙的性命就靠官军赞助的马肉吊着,一个个壮得像牛犊子。
这还是从南到北的行军让他们人均减重七八斤之后。
在各队蒙古兵的视角里,就是硝烟里冲出一个个高高的盔枪,杀人效率比炮子还高,转眼七八个部众就没了,然后他们又钻回帐子里,像一群吃人的怪物。
更别说边上还有阿六的老兵、高应登的步行马兵,也借机对蒙古马队施以截击,看得刘承宗手心儿直痒痒,恨不得自己抽刀持弓上前作战。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看向远处整装待发的张天琳抬手向前推出,等候多时的马队轰然奔出,敲响再次击溃敌军的丧钟。
马兵追击过阵线百余步重新整队,中军营再次稳步向前,朝纷乱厮杀的河谷开去。
刘承宗已经有所预料,这场战斗将在击溃与诈败之间循环往复,但如今他已经完全消除对这场战局的担忧,确信自己即使没有火器也能取胜。
因为雨天不单削弱了他,也影响了蒙古军队在进攻中的信息传递,他们退是崩溃、进攻也是崩溃。
反倒是自己这边因为巴桑的人足够怂,在信息传递受阻的情况下,能够由老兵掌握局面。
这样的战斗还会再持续几次,不过这样正好,能留给老其加足够时间占领山口完成合围,创造出一场辉煌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