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则在距城池三百步的距离挖掘壕沟,挖出的土石用缴获自阿海岱青的勒勒车装满,运往前线填壕。
尽管师成我为刘承宗铸造了十二门千斤大炮,但是用火炮轰塌这种两丈厚的城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了铁杵磨成针,这条开始挖掘的壕沟,就是刘承宗为把城墙彻底轰塌做出的准备。
他会先攻西边、再攻南边、再攻北边、再攻东边,四面壕沟连起来,把敌人彻底围在城里,谁都别想跑。
狮子军连农具都带上了,过几天他就把城外的田地都收了,种点菜、种点麦子,等到明年四月,就能收获丰收的喜悦了。
只要千斤炮不停轰击,到那时候大概就把城墙轰塌了,不过多半在城墙被塌陷之前,绰克兔已经被他气死了。
一辆辆填壕车在壕沟旁停下,后方载满土石的勒勒车向壕沟运送,对城墙上的几千守军来说,目睹这些东西非常痛苦,明明离得只有那么近,他们却对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束手无策。
一个个将领高声请战,可谁都无法得到绰克兔台吉的允许,他没在刘承宗的围城大营找到破绽,只看见一个个引诱他出城野战的陷阱。
将领们在城墙上暴跳如雷,阿海岱青冒着生命危险把身子伏在垛口,伸展手臂指向护城河对岸:“射死他们!”
远处山头爆出突兀火光,嗖地一声,七斤重的炮弹几乎没有弧度地掠过护城河上空,擦着阿海岱青的头盔,径自落入城内。
当所有人的目光跟着这颗炮弹走向朝城内望去,再回过头,阿海岱青还像被施了定身术般站在城垛,维持着向城外叫骂的姿态。
阿海岱青瞪大的两只眼睛都对成了斗鸡眼,后脖颈子的寒毛一根根竖起,盔枪上被炮风荡起的红缨才缓缓下落。
持续了足有好几秒,阿海岱青才艰难地挪了一下腿,膝盖一软,扑倒在地。
不过已经没人注意到他的窘态了,因为在一里外的山头上,另一门千斤炮已经调整角度向城头轰来。
这次的炮弹打得更低,实心铁弹闷在城头,死死镶进夯土城墙,在周围打出十几寸的裂纹,大片土皮哗啦啦地从墙上坠落。
经过短暂停顿,数颗炮弹连珠般地朝城头轰来,每一颗打在城墙上的炮弹都令人心肝震颤,更多炮弹掠过城头砸落城内,到处是牛羊战马纷乱的嘶鸣。
还有一颗炮弹正轰在城垛女儿墙上,把尺厚的女儿墙砸得稀碎不说,滚动的炮弹还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