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多寡,去年运了两万多斤,不过今年这条路已经断了。
第三就是日月山的新建矿厂,不过当地至今也没修起高炉,自上天猴刘九思到任,一直是雇工采挖,运入西宁煎炼,而且雇工数目很少,一年仅采矿万余斤。
刘承宗听说这种情况,不禁在心里算了笔账,从日月山铁厂到俱尔湾仅有三十余里,但是从那采矿运到北山铁厂,再运回来,往返却要三百里路。
且不说北山铁厂本身的产能就接近饱和,即使不饱和,单单雇工脚钱就会给百斤熟铁增加五钱银的成本。
“这不是胡闹吗?买上百斤熟铁才二两银子,光雇工的工食就多出五钱,再算上采铁、炼铁的花费损耗,自产千斤花费顶买两千斤。”
元帅府的前厅里,刘承宗坐在上首拍手问道:“怎么回事?”
在产地造条铁可不是刘承宗的聪明才智,任何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朝廷所有铁厂都直接建在铁山旁边,怎么到了他们元帅府,就没了这份智慧呢?
“修不起,也没人。”
刘九思摇头道:“番民不应雇矿工,修一座炼铁高炉和化铁炉要配套的工匠作坊,跟太爷谈过此事,成本高出产少,不如等你回来尽收河湟,把耗费填入北山铁厂扩建。”
刘承宗摇头道:“俱尔湾比其他地方都合适,我们要用的不单单是西宁的铁,这里还方便环湖地带的铁、铜,我们在北边有铜山,海北祁连山的铜山铁山更多,就在这个地方合适需要多少钱财人力,你有没有预算?”
其实说白了,刘承宗中意这里,并非仅仅关系到炼铁采矿,更深层原因是不愿放弃外扩的机会。
这里有元帅府最大的兵工厂,则会在这周边驻军、形成大集镇,进一步完全掌控青海湖,有了西扩的可能。
如果这里没有,他们来了又走,此消彼长的兴修水利开垦田地也都会随时间慢慢放弃。
在汉番蒙杂居的地方,军队,是鼓励百姓定居开垦的必要条件;而整个河湟谷地相对充足的水源灌溉条件,也能在天降大旱的极端环境为他们留下一丝求生机会。
只是一丝。
即使在这里,想到陕北的龟裂土地,刘承宗依然提心吊胆。
刘九思听见刘承宗的支持,长出口气道:“我问过师大匠,需窑厂一座,三座化铁炉、一座炼焦炉、一座大鉴炉,最多要民夫六百、军夫四百、工匠一百五十户、轮班学徒七百,要建起铁厂需要白银八千九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