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陈师文说过,河湟有汉番蒙百姓五十万,今年这里的产粮没有太大变化,却增加了整整八万人,外界粮食进不来,元帅府为了不挨饿买空市面上的粮食,以至于东边有人在挨饿。
基于这样的原因,刘承宗说:“即使我们把地主都抢光,来年还是会有口粮危机,到时候抢谁?难不成今年有田五百亩以上算地主,明年有田二百亩以上算地主?”
说着刘承宗自己都笑了,说出个跟这事看似毫无关系的词:“权力。”
说实话刘承祖觉得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嗯?”
“我是说,这场仗的目的是权力,煽动黄澄等人群起作乱劫掠大户只是手段,我的目的是权力。”
刘承宗抬手摇晃着道:“不是因为这个人有二百亩地,我要抢他;也不是因为这个大宗族手上的地平摊每户不多,我就不管他,更不是因为一个能在乡间作恶掌权的地保没地也没粮,我就放过他。”
“我明白你意思了。”
刘承祖缓缓点头,顺着这个思路道:“那这场仗就得从西宁开始,收回所有在地方的权力,就像历朝历代开国之时一样,以劫富济贫为名,以均田免赋为诱,把士绅、宗族、土司都打烂?”
刘承宗的眼睛透着热切,坚定点头:“对!”
可刘承祖反而更疑惑了:“但就像刚才你说的,河湟田地总数,除我们开垦那几万亩地,那到后面还是缺粮。”
“而且我一直不觉得均田免赋是好办法,咱们很久以前就说过”刘承祖脸上犯难,摇头道:“但凡失败的都这么干。”
“对,失败的都这么干,成功的也这么干啊,我认为问题没出在均田免赋上,因地制宜,这世上从来没有万世不变的法令,更没有万代永固的江山,它可以用做一个阶段,但不是永远。”
刘承宗边说边用手在虚空中切了一下:“均田容易,可均田的第二年这土地就又不均了,我们历来说的是抑制兼并,就是抑制地主的产生嘛,可一百亩算地主、还是二百亩算地主?如果二百亩算地主,一百九十九亩算什么?”
“免赋也容易,但免赋之后的元帅府拿什么养兵,拿什么修路架桥兴修水利?”
刘承宗自问自答:“所以我的想法,是均粮买赋以河湟为基,收回地方一切权力,是第一步;编户齐民划分乡都,是第二步。”
“各乡编队派官四名、一名本地由百姓推举、一名外地由官府选拔、一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