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而且整体上装备水平很低,大量士兵穿着卫所军式泡钉罩甲,甚至还有不少穿鸳鸯袄的士兵。
整个南路官军率先派出的五个纵队都是这副模样。
刘承宗指着军阵,语气坚定的对杨耀道:“是固原军。”
杨耀缓缓点头:“他们不好对付。”
尽管这帮人的装备很像卫所旗军,但不论刘承宗还是杨耀,都很清楚这些不是兰州卫的旗军,而是杨麒在刘狮子离开固原后新募的固原军。
卫所军户因半兵半农、人身依附而地位低下,所以士气、战斗意志与装备水平在正规军里较差,但队列这种军人基础,对军户来说是与生俱来。
一名旗军有可能不会使用锄头之外的兵器,但绝对不会把队列走成这个德行。
只有杨麒新募的固原军,从建军起就在和农民军打仗,根本没机会进行正规操练,才能走出这个效果。
而杨耀说他们不好对付,则是因为刘承宗的南路守军是射猎营千总瓦斯、布赤率领的三千射猎营士兵。
射猎营与固原军的构成一模一样,都以边军老兵担任军官、重甲步兵或家丁作为精锐、经历血战的饥民为根基。
所以杨耀道:“让半个射猎营挡两倍的固原军,即使占据地利,恐怕也死伤颇多。”
在刘承宗眼里,此时的战场局势很有意思官军两万人兵分三路向西进攻,还准备了楯车这种大型器械;而他在前线只有一万人,在战略上要被包围了。
官军需要渡河,渡河之后要进攻壕沟,然后进攻土城,所以他们的马兵很少。
如果在壕沟里以守势打这仗,靠短兵相接打到黑夜,很难分出胜负。
就算敌军退兵时追出去也讨不到好处,天色晚了伸手不见五指,射猎营自己不崩溃就算好事,有河流与壕沟阻拦,杨耀的马营也追不出多远。
再结合官军寄望达成的战术目的,既传染天花给刘承宗的军队——一个有趣的战术在刘狮子的脑袋里成型了。
“我要退军。”
刘承宗转头对上杨耀错愕的表情,他点头伸出手臂,指着东北方向道:“但你不退,那边山路很窄,敌军不多也没楯车,给你调几门炮,带上兵粮,马营从那突破。”
杨耀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边点头边问:“大帅是打算怎么打,拐子马?”
拐子马、兵分五哨、分进合击种种名字,归根结底都是砧锤战术,传统兵法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