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杨麒发现贺虎臣有点过于淡定了,在他眼中,经过两次突围失败,固原军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没了。
投身行伍十来年,杨麒见过崩溃、见过溃逃,却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庞大兵阵轰然瓦解。
说他们没崩溃,确实整个军队不受控制了;说他们崩溃了吧,但投降得又他妈挺有组织。
就好像一支军队打着打着,突然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集体倒戈。
杨麒很慌,越是靠经验行事的人,遇见不曾经历过的情况,越会故作淡定,所以他没跑。
但故作淡定的人总会看出谁才是真正的淡定,并加以学习。
跟杨麒相比,站在阵中神情衰败的贺虎臣就很淡定。
似曾相似嘛。
一切仿佛回到了崇祯三年的六月初九,黄龙山雨后空气清新,伤兵拄着拐一弹一弹的弃他而去。
贺总兵是过来人,小场面。
杨麒急道:“向东突围吧,跑到兰州。”
贺虎臣惨兮兮的笑笑:“跑到兰州又如何?”
上次兵败,他曾在第一时间想到有愧圣恩,想要自我了断,可这次他没有这个想法了因为上次是只有他自己带兵。
那为将者,跟对手硬碰硬就是没打过,搁谁都羞愧。
可这次不一样,五路总兵没打过,这说明问题没出在他贺虎臣身上。
但他这会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同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了两次,宁夏之师散尽,他回不去了。
正当这时,有家丁报告道:“大帅,有降兵回来,为敌人传话!”
还没等贺虎臣跟杨麒开口,家丁们已排开一条通路,叫降兵过来了。
贺虎臣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尽管这些士兵还留在阵地上,但他们只是忠义,并不是活腻歪了。
如果有机会能活命,或者说不违背主将的意愿下活命,家丁也很乐意活着所以他们不需要主将开口就把降兵放了进来。
反倒是降兵再回阵中,暗感心中有愧,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好半天才穿过数百人的兵阵,到达杨麒和贺虎臣面前,低头拜倒道:“大帅”
杨麒挺生气部下不打招呼就各自散去,不理会降兵;倒是贺虎臣毕竟不是第一次被刘承宗击败,老过来人了,道:“起来,刘将军有什么话要你说?”
降兵一听,贺大帅这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