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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场战斗的胜负关窍,在援军不在中军。
援军就是魏迁儿和左光先统率的四千马队,他们消灭掉西边冲阵的数百敌军,继而腾出手来冲击北面,则能解中军之围。
所以刘承宗的注意力才集中在南边射程外迂回的马队身上。
在他眼中,和硕特东北两面缓缓压上的大军,是以正合以奇胜中的正兵。
而这支正在迂回的骑兵,如果前来冲阵,不论是冲南边还是西边,那就说明他们也是正兵。
依靠车阵,仅需西、南两面都能顶住他们,仍有一面士兵能在最坏的情况发生时支援别处。
只要兵分两队交替作战,有恢复体力的时间,对刘承宗来说就万事大吉,军阵能固守的时间就不是翻倍增长了,他能扛到明天,扛到杨耀率骑兵赶来扭转局面。
若其远远地吊在西南两面的射程之外,像马科对付南营敌军一样,在外线给予车阵压力,使西、南两面不能撤阵轮换东、北两面士兵,他们就是多出来的奇兵。
那将是刘承宗的灭顶之灾,一个完美的拐子马战术就成型了。
就在这时,军阵东南角有一名炮兵掌令官绕过军鼓仪仗,急急忙忙跑至中军,满面急切地报告道:“大帅,炮兵被敌人黏住,无法支援东、北两面!”
刘狮子楞了一下,寻思这不是放屁么。
历来只有炮兵压得别人不敢跑的份儿,哪有炮兵被敌人黏住的?
看见他难以置信的表情,掌令官连忙返身指着前线解释道:“他们不停派兵冲击炮阵,已经两队了!”
刘承宗怀疑地望向东南,目光越过杨麒督战的狮子炮队,看向炮管所指之处。
他先看到的是在炮兵阵地之外百步成片的尸首,粗略看去至少有百十具,中间有有爬不起来的战马正仰着脖子发出悲嘶,还有伤兵裹着袍子往边缘爬着挣命。
越过那片蠕动的红色土地,三四百个穿皮袍带兵器的牧兵正被几名军官督着,高举旗帜斜刺里快步冲向炮兵阵地。
还没来得及让他疑惑敌军这种举动,在更远的地方,落日反光撞进窥筒,成片披挂铠甲的骑兵完成集结,其后大队人马隐藏的沙尘之间,隔数百步向前稳步移动。
就在此时,阵前轰鸣,十六门狮子炮接连轰向敌军,火药激荡的烟尘遮挡住他的目光,在硝烟荡起的一刹那,他似乎看见敌阵甲骑发起冲击。
这一幕令他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