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帽,若有所思。
“不论如何,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停留在这座包厢中只会等来归属于这位伯爵夫人的卫兵。”斯巴斯涅列基有些生硬的声音出现在安格妮丝的耳边,而与之混在一起的,是楼下女人骤然激烈起来的声音:
“......当我们发现,仅仅只是听话无法为我们赢来我们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唯一应该做的,能够做的,只有——不要再听任何人的话!”
安格妮丝原本迈向房门的脚步鬼使神差地停顿了一下,转头向下看了一眼,那被金银珠宝、锦缎丝绸包裹起来的娇小玲珑的身影,在混乱的血色中模糊了起来,哪怕是作为活尸所拥有的敏锐视觉也不足以让她看清女人面上的神色,只觉得那是一种怪异的笑容。
安格妮丝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暗淡的紫色花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上面带着斑斑的血迹,以及腐烂的暗斑。
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快步走出了房门。
流动着彻骨寒意的刀锋近乎在同一瞬间向她的身体刺来,冰冷的色彩映在苍白的皮肤上。
安格妮丝下意识抬起手,皮肤完全失去血色,清晰地显露出下方青色静脉血管,皮下点点无法清晰明辨的仿佛血液凝固的暗红泛紫斑纹若隐若现,构成诡异的网状图样。
尖锐的刀锋在带着暗红泛紫的斑纹的皮肤上划出仿佛带着碎屑的白痕,尖锐泛黑的指甲敲击在刀锋侧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纤细的裂缝顺着刀身隐约的纹路走向延展而出。
有些太脆了,安格妮丝忍不住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尖利泛黑的指甲深深刺入卫兵盔甲未曾保护的皮肉,暗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在手掌侧边聚集成股,滴落在暗色的地毯上,渐渐失去流动的光泽。
“等等!”安德森的声音响起,安格妮丝掐着卫兵的脖颈向他看去,她的视线在周围倒在地上,但明显依旧拥有着生命迹象的卫兵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在下一刻收了回来。
“算了,”奥克法叹了一口气,“趁没人,不,没这里的原住民看到......”
“没关系,”安格妮丝挑了挑眉,“他会和我们一起离开的。”
她松开手,卫兵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几乎立刻完全站直身体,对着安格妮丝行了一礼,就跟在了卡帕斯身边。
“这么快?”安德森睁大眼睛,有些惊诧,“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先制成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