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教堂的走廊中总会有很多凹陷结构的设计,比如现在安格妮丝和艾德雯娜,卡帕斯和卫兵,两人两活尸藏身的角室。
这些空间大多是为大型雕像特意设计的留白,用深色的帷幔悬挂遮蔽,直至找到适合它的作品。
安格妮丝听着透过帷幔传来的窸窣响声和听起来就不对劲的话语,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然后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挤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室的艾德雯娜。
敏锐的视力让安格妮丝看清了艾德雯娜所有的表情。
她似乎听得很认真,带着仿佛聆听学术报告的严肃感。
厚重帷幕被用力揭起的哗啦声响让安格妮丝重新集中起了精神,近乎哭泣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了一些。
“......醒了,”伯爵夫人的话语沉郁而沙哑,“我当然醒了。”
片刻的沉默萦绕在整个空间,然后是仿佛近乎尖利的笑声般的话语,“你这无心的偶人,我在期待什么......你明明一直平等地无视着任何人......”
听起来仿佛瓷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刺耳的话语,整个走廊中陷入了完全的静默。
“再也没有下一次了......”近乎叹息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然后被从街道上传来的哨声和声嘶力竭的口令声遮蔽。
“我想,你下一次的表演应当属于高塔,属于城市里每一位能够听到你的歌声的人了。”
被打断的话语重新响起,然后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匆匆从安格妮丝身前的帷幕外掠过,她下意识抬起手掀起帷幕,看向角室外,只看到身穿蓝色丝绒礼服的背影在拐弯处消失,和一个空荡荡,映照烛火闪烁的光芒的走廊。
“刚刚所有的话语,都出自这位伯爵夫人,”艾德雯娜轻声说道,“我们所有的感官从未接收到来自于与她对话的那位‘先生’的信息,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你之前告诉我们,你在花园中只听到了来自于这位伯爵夫人的话语......”艾德雯娜脸上带着少许若有所思的神情,“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在花园中与这位伯爵夫人对话的,很有可能也是这位‘先生’。”
“很有道理的猜想。”安格妮丝点了点头道。
“我唯一有所疑虑的只是这位‘先生’有什么特殊,”艾德雯娜转头看向安格妮丝的眼睛,“也许之前我们已经得知,只是一直没有意识到。”
安格妮丝看着艾德雯娜仿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