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看着眼前的画像。
“我第一次见到襁褓中的她时,那种程度的污染让我惊恐而畏惧,让我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但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我不能......”特雷弗·帕格尼的身体有些颤抖。
“如果她真的是污染达到顶峰的那个孩子,那我是不可能杀掉她的;如果她不是,那我的行为就是杀死了我自己的孩子。”
“于是我忍着我杀死她的欲望,看着她成长,她是那样纯真与美好,看起来和帕格尼家族的样子格格不入,但所有的帕格尼家族成员都很喜欢她,尤其是康纳尔。”
“但这让我越发地恐惧,我不由地想起了康纳尔童年时告诉我他觉得梦中的那个女人很有亲切感的事情......”
安格妮丝皱着眉听着。
“在她成年前一天,看着她一脸笑容地对我说她很期待明天得到我送给她第一顶头冠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我下意识地使用自己所有能动用的力量,甚至包括祂所给予我的。”
“她死了,尸体上没有灵,我原本为她成年所准备的那顶头冠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转化成了‘信标’。”
“哈哈哈......”特雷弗·帕格尼捂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安格妮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看着。
特雷弗·帕格尼终于平复下来,他的嘴角又带起了那种笑意。
“傲慢!彻头彻尾的傲慢!很可笑吧,因为自己的偏见,我杀死了自己的女儿,而康纳尔也因此与我决裂。他带走了夏拉的头冠,把属于他自己的‘信标’,属于他的那张照片留在了这里,从此他的‘信标’一直没有改变过。”
“康纳尔一直只对外说是因为不满于我对待罗赛尔大帝变革的保守态度,从来没有说出过决裂的真正原因。”
“我在城堡里待了很久,才终于想明白我一直试图欺骗自己,相信我有足够的理智做出最合适的选择,但事实上我内心的惊恐早已让我变得面目全非,从我惊恐于污染积累的速度骤然加快开始。”
“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些,不再排斥祂的力量,我尝试着用祂给予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我甚至还想方设法永久控制了一个因为使用‘信标’被污染的血族,利用这个血族的身份加入了大地母神教会。”
“是的,就是‘特雷弗·阿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