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耶西亚女士,”小米洛登上了船舷,目光扫过甲板上一滩滩的殷红痕迹,出声向安格妮丝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等伦恩回来了就走。”安格妮丝目光没有从自己的手上移开,随意地说道,“看那五个家伙能够回来几个。”
“女士,”小米洛的视线随着安格妮丝的目光移向了安格妮丝的手掌,在他的视野中那里空无一物,但有着仿佛即将消逝的炽热感从那里传来,“您的手中......”
“我的战利品?”安格妮丝耸了耸肩说道,“相对于我的本来目的,他的价值尚且不足,但如果运用在一些其他的方面,又足够有用。”
在安格妮丝的视野里,自己手上的这个染着血色的花朵正在自己的力量下缓缓向回收缩,仿佛植物的逆向生长一般,逐步向着自己最初的模样转变,而她的脑海中,也同样浮现了有关它的信息。
“一份普通的绝境中的渴望,”
“这份渴望的主人死于可悲的黑暗生物的虐杀,有人很清楚,这个人在绝境中爆发出了多强的渴望,尽管这反而让猎杀者更加惊喜。”
“倘若不去消耗它,那么它将始终以无法被满足的种子留存在你的身边;如果尝试去使用它,那么也许你能够收获到一些出乎意料的效果,但毫无疑问,它必然不再存在。”
“尝试着将他种植在其他人的心中,它将从其他人的心中汲取养分生长,也许它会变得更加平庸,又也许它会发挥出超出凡俗的力量;或者可以用它来改变某些受到曾经的生者影响的物品,当然,效果也许并不符合预料。”
安格妮丝忍不住想起了南丁格尔所提到的“您曾经埋下了许多种子”,那些所谓的“种子”也许就是某些不同的渴望。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特雷弗曾经提到的那些试图逃离自身命运却莫名其妙失败的事情,失去自杀的欲望,想要孤独终身却莫名其妙爱上他人,安格妮丝忍不住揣测这些究竟是通过收取欲望达成的,还是通过种植欲望达成的。
她暂时无法完全搞清楚这些,安格妮丝伸手将已经完全化成了种子模样的渴望放在了自己的衣兜里,这是她铭记下的第一份渴望,她刚刚已经向慧真询问了,这样等级的渴望并不足以换取自己的回忆,安格妮丝准备将它留下了,看看有没有更有用的地方。
而且,还有一些问题,例如渴望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够让她收取渴望,以及自己收取渴望后是否会对对方造成损害?毕竟劳伦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