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赵白州这样说,春眠忙摆了摆手道:“我怎么可以让七叔睡堂屋,我这几日睡的柴房,觉得其实也还好,我还年轻,受得住。”
赵白州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春眠真诚的小脸,想了想,终还是没再多说。
岳氏听说事情办完了,心里也高兴。
还没敬茶走流程呢,到底不算是真正的过继。
赵白州也没请别人帮忙的意思,只简单的冲了两杯茶水,扶岳氏起来,让春眠给两个人磕了头,便算是过了礼。
“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你且安心住着就行,有什么事情,与你母亲说,虽然家里并不宽裕,但是父亲会努力上进的。”过了礼之后,赵白州将春眠扶了起来,又简单的交待了几句。
岳氏是个瘦弱温柔的女人,她话不多,只是一直握着春眠的手,想来是对春眠颇为喜欢的。
“我知道了,父亲,母亲。”春眠回握了一下两个人的手,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母亲有没有不穿的旧衣,先匀我一件,我总穿着这衣服,也不太好。”
“有的,有的。”岳氏虽然觉得春眠这衣服顶好看了,但是却与扬沙村颇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也便理解了春眠的心情,听春眠问起来,她便去找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她手里没有新衣,但是去年秋天刚做的衣服,她也就上身两回,如今看着几乎跟新的一样。
岳氏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身形单薄,而委托人因为长在侯门,京城贵女多追求纤细身材,所以委托人平时也不敢多吃,倒是正好能穿上岳氏的衣服。
春眠在赵白州家里住下了,虽然赵白州一再坚持,让春眠和岳氏住卧房,但是春眠拒绝,他也就不再多坚持。
晚上睡觉,给春眠在灶房搭了两块板子,又铺了干净的褥子,还铺了两层,又给了春眠干净的棉被。
这待遇可是比在赵长山家里好太多,那个家里,还是委托人真正血脉相依的亲人呢。
扬沙村虽然不小,但是古代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村里一点小事情,不过半天便能传遍了。
委托人刚回村的热度原本就没消退,如今春眠又搞了个大新闻,很快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女人们不好过去问赵白州,又不愿意和刘氏这个女人打交道,所以想了想,便来问问族长夫人还有族长的儿媳妇们。
族长夫人对于赵白州这个读书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同族出了秀才公,他们身为族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