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
一句话说得夏四爷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在自己女儿面前,夏四爷也不觉得丢人,想抬袖子抹一把脸,却被夏汀一手拉住了:“爹爹衣服上都是尘土,擦到眼睛里多难受啊。”
夏汀一边说,一边抬起帕子,细细的帮着父亲擦着眼泪。
越是近距离的靠近父亲,夏汀越能感觉到,岁月对于父亲的残忍。
那一道道沧桑的刻痕,此时在夏汀眼里,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刺眼,夏汀下意识的去擦了几次,发现怎么样也擦不平之后,眼睛也跟着红了:“这些年,听听让父亲操了太多心,对不起。”
“好好的哭什么,你这孩子,你是爹的女儿,爹为你做再多都是应该的,不仅心甘情愿,而且乐在其中。”一看夏汀也跟着哭了,夏四爷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想拿手去给孩子擦擦,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手又糙又脏,最后只能无措的拉过夏汀的帕子,帮着女儿擦了擦眼。
父女俩对着哭了一会儿,夏四爷这才轻声问了问夏汀最近有没有受委屈。
就算是夏汀不想说,但是夏四爷之后肯定还会去问迟姑姑和覃嬷嬷,与其等着到时候引得父亲不满和忧心,还不如夏汀一早就自己交待了呢。
来到滋州之后,日子其实过得挺平静,虽然偶尔的也会参加贵女们的小宴,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夏汀的身份,所以摩擦什么的并没有。
也只有前些日子,何知府千金办的赏菊宴上闹的那点不愉快。
夏汀擦干了眼泪,声音柔软的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夏汀倒是并不觉得有多委屈,毕竟她也没惯着何秋妍毛病,该是当场找回来的场子,自己半点也没丢。
如果不是后来身体不争气,何秋妍后发难的那句话,夏汀也得想办法给对方怼回去。
夏汀的脾气可以很好,也可以很不好,但看对方是不是懂得尊重,懂得礼仪。
听着夏汀讲述当时的情况,夏四爷的眉头一紧再紧。
夏四爷年少的时候,就十分叛逆,不喜束缚,满门权贵里出了他这么个一身反骨的公子,可把当时的老侯爷气得够呛。
奈何,打也打了,关也关了,但是再怎么管束,也关不住一颗向往自由,放浪不羁的少年心。
最后老侯爷也认了,懒得多管,由着夏四爷去了。
老侯爷有四个儿子,其它三个都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