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王进一下子就被张越噎住了。
面对张越举出来的例子,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有效的反驳法子。
去质疑诗经和易经?
不可能!
方叔与南仲更是连孔子也赞不绝口,视为先贤的贤臣。
当日,王进也不可能就这样被说服。
他倔强的道:“可是战争,受苦的永远是百姓,是天下人!”
想着老师们与他讲过的民间疾苦,念着那些在战争中备受煎熬的人们,王进就激动起来:“自元光元年与匈奴交恶以来,多少子弟战死沙场,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仅仅是伐大宛之战,国家就付出了将近一岁的岁入和十万头,数万将士的代价……但换来的是什么?不过数千匹马而已……”
“错……”张越微笑着看着王进:“伐大宛之战,固然耗费良多,有些得不偿失……然而……”
“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因为,正因此战,汉家让乌孙人看到了汉军的威势和战力……”
“更让西域诸国,皆知王师之威……”
“就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王进摇摇头:“就让数万士卒埋骨他乡?”
“可能王兄还是不明白在下的话……”张越起身摇摇头,说道:“便让在下,为王兄介绍一下西域的情况吧……”
张越微微笑着,道:“自博望侯凿空西域以来,河西之西,便已然进入天下视野……”
“西域诸国大小不一,强弱不等,大者如身毒、康居、安息,大秦,地方三五千里,不亚中国……小者如楼兰、危须,不过弹丸之地……”
“而康居、身毒,与中国相距万里,暂时难以产生什么交集……但这乌孙却是西域诸国之中,最重要最强大的王国!”
“乌孙国国王自称昆莫,其先为尚书之中曾朝周天子之昆人,在战国末年,游牧于河西之地的乌孙人为月氏人所灭……”
张越侃侃而谈,将自己从史记与汉书回溯的乌孙国历史娓娓道来。
将乌孙王国与匈奴人之间复杂而混乱的关系掰开来,讲的很清楚。
“自乌孙先代昆莫猎骄靡去世后,乌孙国与匈奴在西域的矛盾就越发激烈起来,元封三年,乌孙甚至遣使来长安,天子以细君主下嫁,两年前,细君主去世,天子再以解忧主妻之,汉与乌孙关系日渐亲密……”
“而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