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十几个孔武有力,面色狰狞的武士。
张越不慌不忙,他冷笑着看着黄冉问道:“黄公说吾盗黄氏书,盗乃父言……”
“证据呢?”张越凝视着对方:“吾盗了贵府何书?盗了黄公何言?”
“哼!”黄冉闻言,微微有些心虚,但随即就咬牙道:“尔盗我父春秋二十八义手稿,又盗我家算盘之制,珠算之决!”
他拍拍手掌,立刻有下人将十余卷竹简,丢在了张越眼前。
“铁证如山,尔还敢狡辩?”黄冉握着拳头,向前一步,忽地柔声道:“子重啊,你若诚信悔改,磕头认错,父师面前,师兄可以为你求情……”
但打的主意却是只要张越敢认错,立刻就锁拿起来,送去长安水衡都尉衙门的船狱(汉代水牢称为船狱)。
进了船狱的人,从没有囫囵出来过的先例!
张越听了却是哈哈大笑。
“春秋二十八义???”他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既是笑他幼稚,也是笑他可怜。
他在太学所写的春秋二十八义,乃是公羊学派两千精华的沉淀,是无数大能巨头的心血结晶,其中自成体系,互相呼应,非公羊学者,不足以知其精妙。
“珠算口诀???”他笑的更厉害了。
这个世界谁敢与他玩珠算?
张越勉强扶住身子,问道:“黄公既然说我盗书,那敢问黄公,这春秋二十八义,分别是那二十八义啊?”
“其出处何在?条例何有?分别对应什么?”
“另外,公说我盗贵府算盘之器,珠算之诀……那,请黄公为我演示一下这算盘的用法吧……”张越将手里的算盘丢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这……”黄冉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有些冒汗,但他还强道:“吾自知晓,用不着与尔解释!”
他昨夜只是简单的背了一下江公子给的书简的内容。
大略知道了一些,然而,若说要当众对质,他却是不敢的。
旁的不说,他修的是黄老之学,虽然对春秋也有所涉猎,但终究不是主业。
况且,那二十八义,还是压服了太学诸生的大作。
让整个公羊学派都为之俯首的大作!
他怎敢与作者当面对质?
那不是找死吗?
至于那珠算口诀,他倒是背熟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