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皇帝。
整个新丰都将成为他的一言堂。
说叫百姓做什么,百姓就会做什么。
下面的官吏,更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他本人的政绩,也将飞快增长。
上任一个月就‘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半年就能‘百姓欢腾,皆号明公’。
然而,这只能让自己升官。
而不能让自己的理念和抱负得到施展。
更别提建立什么利益集团,拉起什么小团队了。
你都把人杀光了,谁还跟你玩啊?
都知道你是个疯子了,谁还肯学你的东西?
所以,义纵、咸宣、王温舒,无论他们曾经何等风光,何等显赫。
但终究都是人亡政息,人走茶凉。
他们甚至没有改变任何事情。
他们曾经挥舞起屠刀,屠戮无数豪强的郡县,在他们卸任后,不过三五年,豪强们卷土重来。
他们曾经的政绩,那些欢腾的百姓,那些‘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民风,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与之相比的,则是儿宽的治理方式。
儿宽当年担任左内史(现京兆尹)时,作为一个儒家大臣,他表现的根本不像历史上出现其他儒臣。
他就任的第一天,不是去内史衙门上班。
而是带着家臣和仆役,风尘仆仆的前往治下十二县巡查。
他穿县过乡,去田间地头与乡中三老,地方名士以及官员交谈。
询问他们地方的地理、环境、水土、风俗。
整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走访了治下的每一个乡亭。
然后,他回到长安,立刻上书,请求开凿六辅渠。
就这一件事情,他立刻收获了治下十二县的民心。
不拘阶级、贫富,人人以为儿宽是西门豹一般的人物。
儿宽当年究竟何等得民心?
史书和原主的记忆,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张越。
据说,当年,国家对外用兵,军费吃紧,天子于是要求各地加紧征收赋税。
儿宽却担心百姓生计,依然如往常一般,耐着性子,一个乡一个乡的收,以此确保百姓的负担在合理范围之内。
于是,皇帝震怒,坊间有消息说,儿内史要被罢官了。
消息传出去,整个左内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