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承包下来,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以杨东的家庭背景,根本没能力凑出那二十万的承包费,他不想一辈子蜗居在这个随时可能被拆除的小店里,但是二十多万的买卖,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于哥闻言,也没强求,笑着将话锋一转:“你哥现在还赌吗?”
“戒了。”杨东应了一声:“现在家里的房子卖了,他身上也没钱,出去赌钱的时候,那群放贷的都不借他钱了,没钱,自然就不赌了!”
“戒了就好,赌博这东西,终究不是正道。”于哥伸手,拍了拍杨东的肩膀:“小东,花有百日好,人无再少年,趁着年轻多闯闯,不是坏事,承包食堂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改变主意,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我送你!”杨东顺手解下了围裙。
“”
杨东和于哥二人走到门口,继续闲聊了几句,随后目送于哥上了一台尼桑轿车。
尼桑车内。
于哥把车启动之后,身旁的同事咧嘴一笑:“老于,你跟开饭店这小伙啥关系啊,自从他这个小店开业,你三天两头就带我们过来吃饭,哎,他该不是你的私生子吧?”
“滚,你别扯淡,我才比这孩子大七岁,就算年少时有那个想法,也没有那个功能啊。”老于玩笑一句,随即解释道:“这小孩挺不容易,我们两家最早是一个家属院的,我和他哥是同学,小时候他们爹妈因公死亡,是他哥给这孩子拉扯大的,这几年他哥因为赌博,把工作给丢了,爹妈留下的那点家底,也被败了个精光,要不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这孩子也不至于连大学都念不起,就半路退学,出来讨生活。”
“不对啊,我记着困难大学生,不是可以申请助学金那些东西的吗?”
“全拿着替他哥还债了。”
“挺惨啊!”
“这孩子当年是保送去的一本大学,落得今天这步田地,的确可惜了!”
于哥同样感慨一句,随即将车启动,缓缓离开。两点多钟的阳光火辣辣的荼毒着大地,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风丝都没有,行人寂寥的街道上升腾着袅袅热浪,引得人愈发焦灼。
杨东送走于哥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店内的卫生,随即将店门落锁,拎着准备好的饭菜,跨上秃了一只脚蹬子的自行车,摇晃着向市场外骑行而去。
杨东的住处,位于g井子区的一处城中村,距离市场有五六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