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随行。半盏茶的工夫,方才充满欢声笑语的丹台山,回归往日的沉寂宁静。
车驾上,凤阁、孟二草草地吃过点心,然后向太子汇报在阵中的所见所闻:
“第一个阵难度不高,按口诀走便可安然脱身;第二个阵法才厉害,按时辰,再按口诀才能顺利出来;而时辰稍有偏差,阵法瞬即变化,令人头晕目眩。”
凤阁说到这里,感触良多:
“当年搜山,若把家师请来,今日就不必多此一举了。万一传到定远侯跟前,不知他作何想法。”
“他能有何想法?”凤鸣浅一脸的满不在乎,“皇兄奉命巡视城郊的禁卫营地,途经此地前来探望安平有何不妥?”
搜观的理由正大光明,太子驾临,他的安全排在首位。
丹台山是城郊的一座山,容易被歹人利用地势藏匿,不搜个彻底,万一太子出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是他定远侯,还是他的女儿安平郡主承担?
当年搜不出什么来,这次突然造访,就是要杀侯府一个措手不及。
若搜出点什么,京城又该热闹了。
“我提起刘太卜的时候,安平神色无异,看不出慌张心虚之态。皇兄,依臣弟看,此地并无不妥,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多虑了。”凤鸣浅发表自己的意见。
“皇弟慎言。”凤丘白他一眼,严肃道,“那些都是我朝的股肱之臣,担君王之忧,维护江山稳固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以后不许出言不逊,寒了臣子们的一片赤诚。”
言罢,睨了同一车驾的凤阁和孟二,继续道:
“幸亏今日在座的是自家人,换作旁的朝臣子弟,还不知背地里如何编排我皇家子弟言语倨傲无状,教人寒心。”
车驾里坐着四人,而车驾外是夏家兄弟骑着马相护左右。
“殿下所言甚是,晨宇向来口直心快,”一贯沉默的凤阁淡然道,“虽是优点,但在外人面前也应该收敛。凤氏江山未彻底稳定,朝堂内部可不能出乱子。”
既然太子说了大家是自己人,自己人就该发声,以表忠诚。
“子臣兄言之有理,”孟二想了想,向太子建言,“殿下,我等此次来得唐突,扰了安平郡主的清静。为免招人话柄,是否应该作出赔偿表达东宫的歉意?”
搜山搜观的意图明显,不仅定远侯看得出来,一旦传扬出去,寻常官员和庶民也是心知肚明。
皇室带头藐视定远侯,底下官员肯定纷纷效仿。
君臣不和,容易引发朝堂的暗流涌动。甚至被外邦有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