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侯果然有所行动,她一时心虚不打自招?”
好个小孽种,这次可是她作茧自缚,找死!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下来,数道目光集中在元昭身上。被乐安公主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连太子妃都不好替她辩驳,为难地看过来。
啧啧,听听这些人幸灾乐祸的口吻,那看热闹的眼神,皇室子弟欲灭北月一族的野心昭然若揭啊!
元昭挑眉,再次在席位上,挺直身躯向乐安公主拱手,镇定自若道:
“公主阿姊,安平蒙姑父陛下恩宠才得以唤您一声阿姊,但您终究是我朝身份尊贵的公主,岂是家父区区一位军侯所能问责的?顾公子此言,不就是在暗示皇家子弟,家父功高盖主不好惹吗?”
“胡说八道,我没那意思!”顾德文拍案而起,满脸怒容。
“既没那意思,何故在公主驾前提家父?”元昭睨他一眼,冷笑道,“好像家父一来,连皇子公主都要退避三舍似的,这诛心之言分明是要置家父于死地!
众所周知,我北月一族乃前朝旧人,或杀或赦自有陛下和朝臣们作主,可不就是朝堂的问题吗?”
这番让天下人心照不宣,但不能随便提起的话,被她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众人不仅咂舌惊愕,更有些莫名心悸,似乎碰触到他们不该触碰的底线。
连乐安公主都有些微微色变。
这小孽种真是胆大,这样的话都敢明说。父皇向来好脾气,除了牵扯到北月氏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