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敞开侧门让马车直接进府。经过外院,到达前院的正堂前停下,披着斗篷的元昭不等仆从摆好车凳便跳了下来。
一应仆从顶着风霜雨雪侍立两侧,包括季叔。看见群主跳下车,连忙打伞跟上,边走边汇报:
“侯爷精神不爽,得知您回府,执意强撑着出来见一见您……郡主,小叙片刻无妨,不宜逗留太久。”
元昭脚步一顿,停下脚步,皱眉瞅他,“朱寿怎么说?”
“天人尚有五衰相,何况凡人?”季叔难过道,“他说侯爷之相与先帝类同,即便他师父在此也无力强求。若能静心休养,尚能撑个三五年。”
先帝是殚精竭虑,日渐衰弱,染疾而亡。
“你怎么看?”元昭不信。
“属下无能,其实,侯爷早些年已有迹象,属下不敢明言罢了,直到朱寿来了才好些。”季叔低声道,“侯爷让瞒着您,待会儿您当没听过这番话,免得侯爷担心。”
担心她失去冷静,意气用事。
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元昭的眼眶瞬间泛红。忍了好几下,推开季叔打的伞。仰起脸,被冰冷的雨雪扑了满面,总算恢复如常。
“走吧。”
人如光阴者,皆是过客也。
进入父亲的北院,终于见到阔别多时的父亲母亲的慈容,任凭元昭再怎么努力控制情绪也是徒然。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上前几步卟嗵地跪在二老跟前。
看见女儿哭成那样,姜氏哪里还端得住?起身离席急步上前,娘俩抱头痛哭,喜极而泣。定远侯虽坐着不动,但见女儿长高了,长壮实了,也是满脸欣慰。
女儿在如此恶劣的天气归来,府里的热汤热食准备充分,一一端了上来。
元昭狼吞虎咽,父母就坐在一旁看着,不停地问起她的近况。姜氏问的是生活日常,定远侯关心的是女儿的现况:
“慢点吃,吃完了,即刻离开……”
姜氏一听,面露不舍的神色,但又无可奈何。倒是元昭,改变主意了,边吃边道:
“虽然我是连夜回京,但该知道的人肯定都已知道。就此一走了之,甚为不妥,起码得去宫里一趟感谢姑父陛下对孩儿的厚爱,顺便探望姑母。整整十年了,我还没拜见姑母呢。”
“你姑母会理解的,”定远侯不同意,好不容易帮女儿求了一道护身符,怎能让她直入虎穴?“至于你姑父陛下那儿,为父会替你解释。”
“爹,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元昭态度坚决,“女儿领了姑父陛下多次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