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而他一再包容,在世人面前彰显其对前朝旧人的爱护。等时机成熟,设局让她闯出弥天大祸,再找几名臣子在朝堂上弹劾侯府。
到那时,将北月氏一锅端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还有今天,倘若元昭挟持的人是公主,那么侯府近日又得办丧事了。胆敢对皇家子女动手,严重触犯皇帝的底线,纵容不得。
但挟持庆王之女福宁,两人又毫发无损,的确称得上姊妹间的小玩闹。
除了挑起庆王对定远侯的恨意,作用不大。
“恨?”北月礼满脸不屑,冷哼道,“要不是他女儿福宁在旁出主意,乐安未必敢这么干。两人臭味相投,蛇鼠一窝。若非阿昭身手了得,他女儿早死了。
不知感恩,还敢恨?”
那俩女子都是他的表亲,虽然身份高他一等,他却没把她俩放在眼里,他真正忌惮的只有舅舅丰元帝。
“因为他们是皇室的一员,与咱们是死对头。”侯世子理智得很,“即使箭是乐安射的,给福宁带来危机的却是阿昭,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当然是一致对外。”
庆王又不傻,恨乐安有用吗?人家是公主,自己女儿注定是她的下臣。除非自己有能力造反,否则胳膊拧不过大腿,挑柿子捡软的下手。
指望福宁对元昭改观,两人化敌为友,是不可能的。
这是立场问题,无转圜之望。
“可以想见,若无长嘉在军中的威望,我族将面临何种下场。”定远侯环视堂下的儿女们,目光最后落在三子的身上,缓声道,“长嘉,你要牢记身上肩负的责任。”
“儿子谨记,请父亲放心。”北月礼挺直身躯行礼。
侯世子见及此,身子微动,本想拱手说些什么的,但最终还是放下了。然而,堂下就这么几个孩子,他的举动自然被长辈看在眼里。
“仲和?你可是有话想说?”姜氏对嫡次子的情绪尤为关切。
“母亲,”侯世子直身拱手,思虑再三,还是换了话题,“儿子是想,乐安、福宁吃了亏,必然挑起其他皇子对小妹的敌意。留在京中凶多吉少,不如及早返回丹台山来得安全。”
敌人的刺杀,对嫡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不起作用。但留在京城,来知皇族子弟的明枪比暗箭更难对付。即使有陛下赐的令符,能挡一时,还能挡一世不成?
就好比这一次,陛下其实有借口收回那块令符的。这次不收,难保下一次,或者下下次不收。
哪怕是护身符,用的次数多了总有失灵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