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片刻也等不起么?”元昭握紧洛雁的手和令符站起,直视老内侍的双眼,“身为人女,未能尽孝,只想在临死之前知道父亲因何得病而已。
相信就算陛下赐死的圣旨在此,也会如臣女所愿,告知内情,不是吗?”
明明有朱寿在侧,为何还会得病?此事必定另有内情。
见她站起,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气势油然而生,廷尉司的人纷纷拔刀,护着老内侍和太子妃、凤左都尉退后。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老内侍气得指着她斥道,“你要造反吗?你要让整个侯府给你陪葬?!”
“你们怕什么?”元昭平静地扬扬手,“本郡主手握陛下令符,跪着是对陛下的大不敬。你们也受不起,我只好站起来罢了,何须惊慌?”
“大胆逆贼!”田右监见状狂喜,立即给她按上罪名,“陛下的令符只能保一人!你……”
“告诉我真相,我即刻伏法。”元昭盯着老内侍说,“太后护孙心切,臣女理解,也请太后理解臣女的一番孝心!相信内官也想早点交差,何不爽快一点,非要节外生枝呢?”
“好!那老奴让你死个明白,”老内侍的确想快点了结,道,“半个多月之前,定远侯病倒,无法领兵出战!他唯恐边防有失,传信朝廷速派将领前去接替!
就这么多!安平郡主,你可想仔细咯!你今日赴死,陛下或许会因为愧疚放过侯府乃至你们全族!倘若你抗旨,陛下和太后可是亲母子,你有孝心,陛下更胜于你……”
话未喊完,牢狱门口处传来一阵高昂声量:
“圣旨到——”
呼,尼玛,终于来了,元昭生无可恋地松了一口气,率先跪下。
洛雁心怀庆幸,紧随其后。
圣旨?!这么巧?满堂惊愕,随着门口出现孙德成的身影,众人这才收起脸上复杂的神情,连忙跪倒。
“奉圣上旨意,外邦屡犯我朝,以致边防告急,君臣皆为国事操劳奔忙!安平郡主乃我朝功臣之后,罔顾人命一事有待查证,不可草率定罪,暂且搁置……”
故此,将安平郡主拘于府中,等边防之危解除再另行处置。
宣旨毕,那名老内侍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冲孙德成毕恭毕敬行个礼。再回头狠狠瞪元昭一眼,一挥手,带着懿旨领着小内侍端着鸩酒离开了廷尉大牢。
“谢陛下!”元昭感激地接过圣旨,真心实意地。
“你还应该谢太子。”孙德成和颜悦色道,“当时陛下正与众臣议事,若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