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这幅不思进取的样子了,却连孩子都不肯好好教吗?”寿桂尼把拐杖使劲地往地上一杵,皱紧眉头训斥道,“五郎天赋极好,说话、走路、懂事都比寻常孩童快上不少,实乃今川家之幸。你们二人非但不加引导,反倒整体带着他胡闹?”
“奶奶,奶奶,是苗苗带我玩的,不是爸爸和妈妈。”今川五郎似乎真的如寿桂尼说的那般懂事,居然主动替父母开脱起来,而把罪责推到了猫咪身上。苗苗并不知道今川五郎在说什么,还以为在夸它,反倒是邀功般地叫了两声。
“明日老身要起身去善德寺礼佛,还要去富士宫祈福。这个月,把五郎交给老身随身带着,跟着老身修行。”寿桂尼不容分说地沉声吩咐道,“继续让你们这样待下去,早晚把孩子带废掉。”
听到寿桂尼的话后,今川五郎立刻垮下了脸,依依不舍地从父母身边离开,被寿桂尼给领了出去。今川义元和银杏相视苦笑,却只是无奈地叹道:
“真是没办法呐。”“真是没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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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义元和银杏下楼用了晚饭,还没等他们出去散步一会儿,身为太原雪斋弟子的天野景德就快步寻了过来:
“殿下,雪斋大师找您。”
“你们吃饭了吗?”今川义元看了眼天野景德,“什么事这么着急?”
“三河松平家来人。”天野景德低声向今川义元解释道,“想要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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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义元来到会客厅时,太原雪斋已经和来客在厅内坐好了。那人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颇为消瘦,身上的武士服虽然破旧,但却清洗得很整洁。看到今川义元走进来后,那人就恭敬地俯身一礼道:“松平广忠,见过今川殿下!”
“这位是三河松平宗家的家督,来这里求见你。”太原雪斋向今川义元介绍道。
“松平家的家督吗?”今川义元见状倒是愣了一下。他依稀记得,他父亲在时,把触角伸入三河的今川家和松平家还打了几场仗,“为什么来这里?”
“实在有些难以启齿。”谈起家族内部的争端,松平广忠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尽量不卑不亢地说下去道:“先父(松平清康)意外身死后,我尚且年幼,曾祖父(松平长亲)便重新执掌大权。但曾祖父更偏爱三祖叔父(松平信定),纵容祖叔父侵吞宗家领地,而后更是将我从冈崎城里驱逐而出,篡夺了宗家。”
“我本来托庇在东条吉良殿下家中,但后来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