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下的荣幸。没了您,今川家哪会是三好家的一合之敌?”
松永久秀本以为太原雪斋会闻言色变,却不想他只是笑而不语,有一下没一下地盘着手中的念珠。
“您总是这么冷静,真是令人感到挫败啊仿佛什么都是您预料之中的一样。”松永久秀咂了咂嘴,好奇的看向太原雪斋:“我就很好奇,您平生可否有过一次不冷静之时?”
“有,当然有。”太原雪斋的脸上立刻浮起出了懊恼和心疼的神色,“当年承芳刚被接入我寺里,寺中小僧们不知他的身份,只嘲弄他‘没爹妈要’。那孩子听到这话后委屈地哭了好几天,吵着要回去事后每当想起他当时的那模样,都只觉得心肝欲碎,屡屡失态,谈何冷静?”
“哈哈哈哈”松永久秀听到这故事后,却直接放声大笑起来,“您把那今川治部保护得太过了吧,这点苦都吃不起?您知道吗,我家主子(三好长庆)可是真真切切地死了爹妈,没爹妈要。他当时和今川治部差不多年纪,却已经要一个人照顾三个弟弟,还要支撑起整个家族不被环绕的外敌所吞灭,哪有哭的余地?斗不过的,雪斋大师那被您娇生惯养长大的今川治部,断然是斗不过我家主子的。只要把您拖在这里,只要没有您太原雪斋,他今川义元什么都不是!今川家的其他人也什么都不是!”
“那就拭目以待吧。”太原雪斋再次行了个佛礼,“请吧,松永弹正,让贫僧领教一下你的茶道,和三好家的本事。”
“献丑了。”松永久秀在听到“茶道”二字后,瞬间便正了神色,哪还有半点狠辣枭雄的神态?活生生一个素朴清修的茶人模样,卷好袖子,全情投入到面前的茶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