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间翻转着硬币,目光落在屏幕上,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陵园里进去第三个人,先跟黎雨说了什么话……不对,是把什么东西交给了黎雨,陈景衔眯起眸子,再看黎雨把什么东西交给那个看不见脸的女人,不到两分钟后,三人便一起离开了陵园。
陈景衔倒退再看一遍,再快进到黎雨遇上陈桑夏时,这次换了黎雨在抚摸墓碑。
墓碑,两人都碰过墓碑,硬币就是在墓碑底座捡到的。
“桑夏,你一直看着黎雨,没有留意到她在做么?”陈景衔暂停住画面,目光投向陈桑夏。
陈桑夏不解:“什么做什么?我一直站在她身边,没有看到她怎么了啊。”
陈景衔摇了摇头,唇边习惯性挂起一道浅弧,不含笑意地道:“我猜,她去而复返,不是为了跟莫迁说对不起。”
“那是为什么?”
“是回来拿东西。”
“啊?”拿什么东西?
陈景衔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枚硬币,朝她示意。
陈桑夏挠挠后脑勺,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
陈景衔起身绕过桌子,经过她身边时,顺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亏你还是个军人,眼皮底下,一点小把戏就把你糊弄过去。”他对门外喊,“齐高。”
身材高大的保镖兼助理出现,陈景衔道:“昨晚11点15分,有一辆车去了陵园,追查这辆车的下落,和车上的人的去处。”
齐高领命:“是。”
陈桑夏到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大哥,你怀疑什么?”
陈景衔手里捏着硬币,捂不热的铝质物硌着掌心,另一只手随意地按在桌前的相框上。
那是陈家三兄妹的合影。
他眸子一敛,略有凉意。
……
流产。
尉迟浑身一震,僵着脖子,看向那个还昏迷不醒的女人。
女医生见他好像是真的不知情,便多加解释:“她就是流产后没有清理干净,子宫腔里还有残留导致的腹痛。”
流产导致的腹痛。
流产。
这一段话又在尉迟脑海里过了一遍,聪明如他,根本不用问就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流的产,难怪在巴塞尔那段时间,她的脸色总那么差……
他转开头看向窗外灿灿的日头,迎着光反而看不见眼底的情绪,好久他才重复:“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