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只有三两名乡勇看护。
此番侦办萧山铁炉庄一案中涉及当地衙门官人三十一人,每人每年最少收受贿赂达到三万余两。
以上皆有口供、账目、人证。”
庞斑明显是在简述,因为他手里的卷宗明显很厚,绝不止他这三言两语。念完之后顺手交给了殿前书记官,后者规规矩矩的快步转交到了台上皇帝面前。
送走了一份,庞斑没有停下来,一伸手又从脚边的一摞卷宗上拿了最面上的那一份。继续念到:“白江水域从张家门到于城有水门两座,封锁数日,就有三百余艘大船堵塞两端,进不得也退不了,被全部扣押。而其中运有管控物资的货船占了八成,且这八成运有管控物资的货船中仅有三艘持有齐全的货运批文。其余皆是走私。
而白江往南乃是军事重镇并无人口繁华,也无如此大量物资需求,走私目的地只能是南面蛮族。
而从水门执役的主事官、副官、执事家中搜出数以十万计的财物,比他们应该拥有的家财高出百倍。并为了继续收受贿赂,还主动向自己上峰行贿以换取职位稳定,保证自己在位置上常年吃钱。共计牵扯出涉案官人三十三人。
另外两座水门之外白江上其余水门的情况也是类似,贪墨行为猖獗到无人问津,甚至一些水手连运货需要批文都一无所知,据称他们跑船三年从未见过有官人上船验过货,以为天下道理本就如此。”
又是一份卷宗,交到书记官手里,然后又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简单的翻了两页就仍在脚边,一言不发,但嘴角的微笑已经看不见了。
边上的白常卿和马玄霖已经稳不住了,他们看得明白,庞斑这不是在上奏,而是在用卷宗案例来驳斥他们刚才对玄清卫的指控。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自己看嘛,是你们这些衙门编制里的人烂透了,靠你们自己根本割不了毒瘤,还得玄清卫出马。
“庞大人,案件卷宗乃是机密,何以在大殿中肆意宣扬?而且这些案例莫非就是你们玄清卫滥用职权越权拿人的理由吗?”马玄霖厉声喝断了庞斑的动作,转头又朝皇帝道:“陛下,玄清卫......”
马玄霖的言语并未说完就被右边庞斑继续不急不慢的声音压了下去。
比嗓门?马玄霖区区炼气境修为如何能和庞斑比?差了十万八千里。稍微一点气息压过来马玄霖连呼吸都困难,谈何说话?
就听庞斑继续到:“这份是车马行的延展卷宗。根据证词,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