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下了床。
从熟悉的位置摸起桌上的相框和那只他送的钢笔,全部扔上床铺后,顾清一只脚儿轻轻踩上梯子的同时,右手从桌上扯了一张心相印婴儿纸巾。
顿了顿,又扯了两张。
再次上床之后,相框被她轻轻架在了枕边。
淡淡的夜色下,窸窸窣窣的动静显得有些青涩,手中钢笔的冰凉触感沿着一些起伏玲珑的曲线悄悄走过,随着逐渐升温的肌肤而同样逐渐变得有了热度…
“秦仁…”
那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一声小心翼翼的轻唤,唇瓣儿先是嗡动,接着再咬住。
暗香浮动的空气中,就这样有了越来越多的暧昧气息。
痴痴望着相框的双眼里,眸底那份流转的水波也愈发浓郁,直到陡然一颤的刹那,温热的泪珠也一线儿似地滚落在枕头上,顾清最后呢喃了一次他的名字,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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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龙湖小区。
这是哪…
无法…呼吸…
“啊——”
噩梦在早上10点40的时候袭击了秦仁,以为中了鬼压床的秦仁垂死病中惊坐起,满头大汗。
“好重…真是鬼压床?”
秦仁低头,看到有一坨东西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一条淡青色的淤痕绕在自己颈上。
“西八....”
秦仁脸都绿了,自己要是个小孩或者女人,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再看粘在身上的始作俑者,不舒服地扭了两下,然后一脸惬意:
“嘿…本座好梦中吃人…”
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曹操了,秦仁把洛瑶摘下来,居然还颇费了些力气。
看来这股无意识的怪力是貔貅的另一个特质。
“倒霉孩子给我起开!”
洛瑶翻了个滚,然后快速爬起来四肢朝地,像个壁虎一样,摆出呲牙咧嘴的凶悍样子,貌似是某种兽性本能。
“何人大胆?疼疼疼——!”
“坐好!”
看到是脸上铁青的秦仁,小女孩儿撅着嘴巴,乖乖跪坐在床头。
“说,怎么回事?”
“门口那个沙发太硬了,本座睡不着…”
秦仁觉得这不是理由:
“现代工业制作技艺的沙发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