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了伺候的人手?任谁看在眼里,首先总会想是崇郎的不是。二伯一辈子最讲孝悌,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番话,竟堵得南阳侯无言以对。
他瞪起眼,旋即看了看严祺。
严祺忙道:“五祖母所言甚是,不过前番侄孙也跟崇郎那边商议过,他说确实是宅中狭小,容不下许多人,托侄孙让叔祖住到南园里来。”
许氏淡笑,却叹口气,道:“我岂不知此理。不过常言道,人言可畏。二伯一番苦心,总不能让人误会了去。二伯说,这话对么?”
南阳侯的脸色已是一阵红一阵白,将筷子放下。
严祺见南阳侯这神色,知道他若发作起来不可善了,忙对许氏道:“五祖母堪堪来到,容侄孙带五祖母去安顿,洗尘用膳。”
说罢,他向南阳侯辞别,扶着许氏离开。
许氏仍是一脸和气,从容地跟南阳侯行了礼,由着严祺带她出门。等离开了南园,她才终于变了脸,将严祺的手推开。
“又不是断手瘸腿,扶什么。”她冷冷道,“我还不曾老到那等地步。”
严祺道:“是是,五祖母身体康健,行走如风。”
“莫嬉皮笑脸的。”许氏道,“我问你,这些年,南阳侯到京中来,都是住在了南园里?”
“正是。”严祺道。
许氏“哼”一声,道:“那吝啬贪婪的性子倒是一点不曾变,挂着个叔祖的名,就敢真的作威作福起来。这些日子,他可为难了静娴?”
严祺忙道:“这有甚为难,叔祖过来也不过小住,我等自当招待”
话没说完,被许氏瞪了回去。
“小住?”她说,“我看他带来了那么多仆人,家当也不少,可不像是小住。你啊,你父亲当年就是爱听别人说些拜年的话,谁的话说得好听就信谁,也不知吃了多少亏。如今你当了家,也该分清好歹才是。谁说他是你叔祖,你就该事事听他的?须知这是高陵侯府,跟南阳侯一点关系也没有。”
严祺素来知道许氏说话不客气。方才在南阳侯面前收敛些,尚且是夹枪带棒,惹得南阳侯一脸不好看。现在只有他在跟前,自然更是毫无顾忌。
“五祖母教训的是。”他赔着笑,“侄孙都明白。”
二人一路走着,没多久,到了容氏的院子里。
容氏正在榻上用膳,见许氏来了,露出喜色,忙要下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