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枉费她用绳命来苏了。
“”
此时却无人发觉玉龙瑶的状态有些不正常,面色略微苍白,双眼呆滞,笑容僵硬。
他缓缓捂住口鼻,却无法抑制这口鼻横流的鲜血。
众人只当他是悲痛得吐血,却无人知晓他内心感受有多复杂。
去岸二十六万里,浓雾缭绕,水皆苍色。
一座浮空岛遥遥升起,四面海水如水幕周回绕匝,沧海无风而洪波百丈。
蓬莱仙岛,即现眼前。
金阙西厢,水晶宫殿,至深深处,一个黑头发,貌若好女,与玉龙瑶容貌如出一辙的青年男子,手撑着额头,坐在玉座上,似乎是在沉睡。
许久,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终于睁开了两丸黑水银般的眸子,眸中水光幽深。
青年甫一睁开眼,脸上神情也滑稽地漂移了一瞬,容色僵硬。
血脉连结,痛彻心扉。
同一时间,玉座上的玉龙瑶,与天星漏的玉龙瑶,同步屈指扣了扣额头,不约而同地翘起薄而软的唇角笑了起来,就是面色苍白得有些许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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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漏,倾壶山,大仙洲如今当之无愧的正道魁首玉氏本家即坐落于此。
因其四周地势极高,中间地势极地的盆地地形而得名。
长河如覆,星辰如倾,整个天星漏远远望去一如一只破漏了的捕萤网。
山深深处,仙雾深深处,非止是风水聚藏的宝地,妙通玄路,金波满泛,更是仙家长生福地。
一轮明月豁然开莹。
一虬髯老头儿,端坐在蒲团前,忽地睁开眼,面露迟疑之色:“奇怪。”
身后的童子不解。
那老头儿自言自语道:“我明明探得那位波动了一瞬。”
听得这没头没尾的话,童子却吃了一惊,迟疑地问:“难、难道‘那位’要出来了吗?”
虬髯老头摇了摇头:“他总不可能再出来啦。”
这虬髯老头儿名唤玉追云,在玉氏本家倒也颇有地位,其人尤善于医卜星象、奇门遁甲之道,平日里鲜少参与俗务,多在这明月楼内参悟天机。
童子松了口气,复又问道:“老师,我不懂,大家缘何这么害怕‘那位’他不是咱们的老祖宗吗?”
不知为何,这话甫一问出口,玉追云就沉默了。
他虽说